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拍桌而起,碗里赫然躺着只死蟑螂。
他身后立刻站起四五桌“食客”,齐声要求赔偿。
掌柜的忍气吞声赔了银子,这群人却明日又来,花样翻新。
如此一连五日,司家各铺子损失惨重。
伙计们疲于应付,连正经客人都被闹得不敢上门。
司承年却始终不动声色。
他吩咐各铺子照常营业,暗中却调来护院好手。
这日晌午,那群泼皮又到酒楼生事,才掀翻两张桌子就被护院们反扭住胳膊。
“直接送去城主府,到时候自有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司承年没打算和他们理论,徐世维想闹,那就干脆来多少就弄死多少。
时间一晃,六日已过。
婚期前夜,月色昏暗。
司承年从绣坊试完喜服回府,马车行至长乐巷时,突然从暗处窜出十来个黑衣汉子。
为首那人低喝:“请司公子去做客!”
话音未落,司承年已如鬼魅般掠出马车。
但见他袖中寒光一闪,最前面的两个汉子应声倒地。
其余人尚未回神,又被他连环三脚踢翻三人。
不过片刻工夫,十来个好手全被撂倒在地,一个个捆得结结实实。
司承年冷笑一声,他一个走南闯北的皇商,若没个两下子,早就被过路的山匪吃干抹净了,怎么可能还将事业扩大?
徐世维从未好好了解过他。
他踩住为首那人的胸口,淡淡道:“告诉徐世维,明日是我大婚之日,不想见血。”
他脚下稍一用力,那人顿时惨叫出声。
是夜三更,徐世维在别院书房来回踱步。
“废物!都是废物!”
他狠狠摔了茶盏,“十个人拿不下一个?”
“大少爷恕罪!”
随从们跪地请罪,然而并不能平息徐世维的怒火。
“下去领罚,一群没用的蠢货!”
一行人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徐世维一人。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徐世维猛地转身,还未看清来人,就被麻袋当头罩下。
紧接着拳脚如雨点般落下,他拼命挣扎,却连呼救都发不出声。最后只觉得肋骨剧痛,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稍一呼吸就疼得冷汗直流,显然肋骨断了。
“公子,太子又派人来催了。”
随从跪在床前,声音发颤,“您这伤……得尽快回京诊治。”
徐世维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他死死瞪着眼睛,看手下七手八脚将他抬上马车。
车帘晃动的间隙,他看见远处苏府方向亮起的红灯笼。
那喜气洋洋的灯火映在瞳孔里,灼得他眼角发疼。
马车颠簸着驶出城门,将满城喜庆远远抛在身后。
司承年!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混账!
果城不是他的地盘,难不成京都还不是吗?
等回到京都,一定会让他司家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