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税,盐税收上来很少。
这也导致国库一直空虚。
朝堂上争吵不休,李钰和另外一名掌记忙碌地记录着。
一直到早朝结束,也没有讨论出结果。
李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他和另一名掌记记录的稿子收好回了翰林院。
整理手中稿子时,看着上面争吵的内容,李钰心情颇为沉重。
他们远在京城,不知道边疆那边的情况。
但李钰能想象到战况的激烈。
北胡这次的决心很大,都打了一年多,居然还没退去。
这是真想从大景朝身上啃下一块肉,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打打秋风。
对于战争,李钰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大景朝已经有了火枪,火炮,不需要他这个穿越者去额外发明。
再说李钰在现代社会就是个普通人,对枪炮的制作也不太熟悉。
火药配方无非也就是从网上看来的一硫二硝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这种玩梗的配方。
要打仗就需要钱。
而整个大景朝最能搞钱的,还得是温知行。
自己虽然是穿越者,但目前的官职只能起草一些文书,并无实权。
虽然也能搞钱,但要弄来供应北疆军队的钱,除非是给他时间,否则短时间内根本就搞不来钱。
李钰也终于明白温知行辞官为何不归乡,这是在等机会卷土重来啊。
而现在这机会来了。
这让李钰很不甘心,自己死谏才将温知行搞下课。
没有想到这还没过去多长时间,温知行就又要回来了。
自己之前所做的事就成了笑话。
李钰叹了口气,他已经尽力了,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来几天,朝堂上的争吵愈演愈烈。
这一日,争论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谢安澜直接发难,“陛下!北疆军情如火,将士们在用血肉之躯抵挡胡虏铁蹄!
我等却在此空耗时日,争论不休!
沈阁老代行首辅之责已有旬月,除了让将士们龟缩防守,可曾拿出半分切实可行的筹饷之策?
既然他拿不出钱来,那就该让有能力、有办法的人来主持大局!”
虽然谢安澜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清流顿时激烈反对。
“温知行结党营私,纵容族人贩运私盐,其罪方才揭露,岂能复用?”
“陛下!此例一开,国法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我等宁愿节衣缩食,变卖家产以充军资,也绝不能让此等国贼重回朝堂!”
他们好不容易借着李钰的死谏和汹涌的舆论将温党这棵大树撼动。
若让温知行卷土回来,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甚至可能招致更疯狂的反扑。
龙椅上的兴平帝,面色阴沉如水。
他心中何尝愿意?
温知行党羽遍布朝野,之前逼得他不得不牺牲顾佐衡以平衡局面,如今好不容易将其暂时逐出中枢,岂愿再见其归来?
但是……北疆!
一旦北疆防线崩溃,胡人铁蹄南下,生灵涂炭,山河破碎,他将是千古罪人!
清流们除了空泛的反对和悲愤,拿不出任何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
兴平帝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止住了下方还在激烈争吵的臣子们。
“北疆危殆,国事艰难,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传朕旨意,着前次辅温知行,即刻起复,总揽军需筹措之事。
若功成,解边关燃眉之急,便加封首辅,总领内阁,以酬其功,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