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的魏忠贤,听闻皇帝如此言语,如遭雷击般,惶恐地说道:“万岁爷,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啊!”
朱由检闻得魏忠贤之言,面色骤然一沉,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厉声道:“魏忠贤,你休要在此信口胡诌,污蔑朝中大臣!朕知晓当初他们将你逐出京城,你对他们心怀怨念,但这绝非你污蔑他们的借口!”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望着眼前的皇帝,嘴巴微张,却最终什么也未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垂下了头,仿佛一颗被霜打了的茄子。
朱由检见魏忠贤低头不语,自以为对方已然认识到了自身的过错,心中愈发得意和满足。
心满意足的朱由检,对着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冷冰冰地说道:“你能否与那位何总督取得联系?”
魏忠贤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落寞,轻声说道:“启禀万岁爷,奴才如今已无法与他联系。奴才在此地不过是一份工作,而那位总督大人,也仅仅是看在奴才曾赐予他总督一职的份上,才给了奴才一个容身之所,或者说是养着奴才这个废人罢了。”
朱由检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怎么,莫非你这是在埋怨朕,当初没有养着你不成?”
听到这话的魏忠贤,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如捣蒜般连连摇头,嘴里大声喊道:“不敢,不敢,奴才万万不敢啊!”
见魏忠贤如此态度,朱由检微微颔首,表示满意。紧接着,他再次发难,质问魏忠贤道:“既是如此,你当初赐予他总督之位,如今他却仅让你在此地当个教书匠?难道就未曾给你其他职位?”
魏忠贤赶忙答道:“没有,没有,万岁爷,奴才在此教书纯粹是个人喜好,何总督每月都会给奴才发放工钱。”
朱由检冷哼一声,说道:“倒是不错,还有工钱可拿,可比朕强多了!”
魏忠贤如雕塑般跪在地上,头低得仿佛要埋进土里,一言不发。
朱由检见到魏忠贤这副模样,并未感到丝毫意外,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继续追问道:“那么,你可知那位何总督如今身在何处?能否联系上他?朕想与他见上一面!”
魏忠贤像个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万岁爷,何总督应当不在西安府,此刻他应该在西宁卫那边。他一直奋战在前线,这半年来从未归来。”
朱由检听闻此言,脸上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宛如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他思索片刻,再次开口道:“你可有办法联系上他?有些要事,朕必须与他面谈。”
见到皇帝要见何玉柱,跪在地上的魏忠贤稍作思考,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可以前往市政府,寻找一下吴女士,让她代为传递消息,至于其他的,微臣就难以保证了。”
朱由检听后,微微颔首,说道:“那你速去!朕近日在城里的悦来酒店下榻,有消息了,可来此寻朕。”
朱由检言罢,领着一旁的长平公主,如疾风般径直出了房间,离开了学校。原地只留下了,宛如丧家之犬般跪在地上的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