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时的综合国力而言，无论如何，东京的防空实力肯定远强于中国国内任何一座城市。

最好的办法还是之前没有飞机跑道时的老办法——

将噪音降至最低，瞄准地面目标自上而下自由垂落，在距离地面最短安全距离时极限低空迫停，然后找准势能最低的时刻瞬间收了苏—35S，依靠安全气垫着陆。

……

巨大的轰鸣声中，苏—35S极限迫停在了一片草地中央上方七八米的空中。

旋即，苏—35S突然消失，同一时刻，下方草地上出现了六只庞大的安全气垫，几乎将大半片草地都遮没了。

“砰！砰！”

“砰！砰！砰！”

两道身影像炮弹一样砸了下来，精准落在了安全气垫上，接着高高弹起，翻落了几下才阻住了冲势。

“有没有受伤？”

“没……没事，幸好有安全气垫。”

柳晴挣扎着从安全气垫上翻落草地，拍了拍身上头发上的草屑，轻声喘息着。

卫中华收了所有安全气垫，朝她做了个手势，随即转身就朝不远处的树林中掠去了。

柳晴见状也立刻跟了过去。

5分钟都没到，草地那边就出现了纷乱嘈杂的人声和不断闪动的细长光柱。

树林深处一棵大树树冠层中，卫中华和柳晴一人站在一根粗大枝杈上，正用夜视瞄准具静静看着草地那边的情况。

接连来了两批人，一批应该是这个公园的值夜人员，另一批明显是警察，配枪带帽，远处还停着两部警灯闪烁的警车。

两批人交流了片刻，就四散开来，在公园里搜寻了起来。

这些鬼子做事是真的认真，也很敬业，愣是在公园里搜寻了近两个小时，最终一无所获才选择了离开。

“幽灵，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这次来日本的任务具体是什么。”

“东京三井纪念医院，第一花柳街‘吉原’……然后呢？”

“下去再说。”

来到树下，两人背靠背，持枪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威胁后，卫中华才低声说道：“这次的任务是——去东京三井纪念医院，绑架重度鼠疫病人千代菜菜子，并将她活着运送至第一花柳街‘吉原’魁花艺伎馆门口，并发生实质性传染。”

柳晴一脸懵，半晌才问道：“你这是啥任务？你连三井纪念医院和吉原在哪都不知道，任务内容却这么具体？”

“这是谁指派给你的任务？周处长？不对，周处长都快10天没回延安了啊！”

“我说过，永远不要问我物资的来源，记得吗？”

“记……记得。”

四目相对，卫中华眼中的凛冽寒意让柳晴心中陡地一颤。

“现在我告诉你，往后，任务也是一样——永远都不要问我任务的来源，记住了吗？”

柳晴抿了抿唇，默默点了点头。

“走吧，先想办法搞清楚三井纪念医院和吉原在哪。”

“就这么出去？”

“对。”

卫中华淡淡道：“这个点，我穿礼服，你穿学生装一起上街比我们全副武装更奇怪，你不觉得吗？”

柳晴：“……是哦，好像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