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不是他，我只是在欺骗自己，想要以这种方式安慰无能的自己。”

刀锋交错之间，狐狸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现在我看清了，无论我怎么做，一切都没有意义，唯一有意义的只有一件事！”

“挣扎！”

乱舞，狐狸手中的双刀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战斗，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只有挣扎，不断的挣扎，哪怕是掉入无底的深渊，也要继续挣扎！”

威尔和魑魅本就不是什么很精通武学的人，狐狸的攻势太过猛烈，以至于他们一时间找不到还手的机会。

“这就是！生物！最擅长的事情啊！”

无论是怎样的生物，本能中都带有挣扎的行为，只有挣扎，才能让它们在各种极端的环境中得以适应。

那些从水中爬出来的水生动物们，不也是在陆地中用尽浑身解数挣扎，才进化成现在这副模样吗？

所以狐狸不能放下自己的过去，因为一旦选择放下，躲回水中，再怎样挣扎都只能扬起一点水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挣扎么......”

威尔挑开狐狸的一把刀，却还是受到了另一把刀的攻击，她的挣扎，已经被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还不够，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姐，光是挣扎是不够的。”

“挣扎只够你伤到他，但如果你伤到了他，他会怎么做？”

威尔直接抓住狐狸的刀锋，以伤换伤，钳住了狐狸的脖子。

“他会像拍虫子一样拍死你！”

“然后放火烧掉虫子窝。”

狐狸体内的虚空力量再次作祟，无数骨爪凭空出现，强行分开了两人。

“只明白目标是不够的，实力不够终究是硬伤，不是吗？”

“那我要是夺走你的创造之力，拥有和他一样的权能呢？”

周围的建筑开始扭曲活化，威尔的视角也开始变得带有了一些抹除不掉的粉紫色。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实力从何而来，如果你和他是一丘之貉，那么就算你成功了，也只会成为下一个他。”

“那又有谁能做到去往我的世界，替我完成这一切？”

狐狸当然明白威尔所说的，她也很清楚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为了杀死一个制造痛苦和悲剧的人，主动去制造更多痛苦和悲剧，就算最后成功，也只是开启了一个相同的循环而已。

“我迟早会与他见面，这一点我想我们不必再赘述了。”

“可你能做到杀死他吗？”

“我必须能，否则，我将失去我现在的一切。”

“......你也背负着不少东西啊。”狐狸深吸一口气，随后再次发起攻势。

这一次她的攻击开始变得诡异，幻术与真实的攻击穿插使用，虚空开始呓语，扭曲的血肉也开始从地上爬起，变成了一只只丑陋的怪物。

“但这不够，他的仆从中有值得拯救的存在，如果他死去，所有仆从也会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