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推开总部办公室的门时，天爱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见他进来，连忙挂了线，转身笑着迎上去：“董事长？刚看您在子公司挺开心的。”

“嗯，小熙那边的改革搞得还行。”李总脱下西装递给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尤其是新招的那几个年轻人，看着挺有灵气。”

“您说的是刘言、宋可欣和白欣禾吧？”天爱给他倒了杯茶，语气带着点赞赏，“我刚才还跟人事总监聊呢，这几个小姑娘不光长得精神，干活也利索，将来肯定能成公司的优秀管理人员。”

李总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也许吧。就看她们能不能扛住压力，踏实往前走了。”

“您要不要主动提拔提拔她们？”天爱走到他身边，语气里带着点担忧，“我听说个家族一直盯着管理层的位置，新人想往上走，太难了。”

李总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是啊，那几个家族盘根错节，明里暗里压着不少有能力的人。他们总觉得管理层该是‘自己人’，外来的年轻人想挤进去，确实不容易。”

“那您就多去秀人才，给他们点机会。您一句话，顶得上他们熬好几年呢。”

李总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这丫头，倒比我还操心。”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不过你说得对。集团要发展，不能总靠老关系，得有新鲜血液进来。那些有能力、没背景的年轻人，才是公司的未来。”

他想起刚才在时尚服装公司见到的刘言，抱着文件时眼神专注；宋可欣虽然是新人，却学得很快，一点不怯场；还有之前听小熙提过的白欣禾，在业务部做报表时细致得连小数点都不放过。这些孩子身上有股冲劲，是那些靠着家族关系上位的人没有的。

“下周开管理层会议时，我提一句。”李总拿过日程表，在上面圈了个日期，“让各子公司把优秀的基层员工名单报上来，总部组织培训，不管背景，只看能力。”

天爱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既能发现人才，又能让

“不过也不能太急。”李总摆摆手，“那几个家族的人要是知道我在刻意提拔‘外人’，肯定会闹。得慢慢来，先从培训开始，让他们看到这些年轻人的价值，自然而然地接受。”

天爱点点头：“还是您考虑得周到。对了，雪鹿冲锋衣公司那边刚才又来电话了，说愿意让我们持股49%，但控股还是不同意。”

“不理他们。”李总语气笃定，“等他们的秋冬款上市遇冷，资金链一紧张，别说49%，60%他们都得答应。”他看向天爱，“让小景沉住气，别被对方的小动作影响。”

“好，我这就给小景打电话。”

天爱转身出去后，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李总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集团就像这城市，表面上繁华有序，底下却藏着无数暗流。那些家族势力是暗流，这些有冲劲的年轻人是活水，只有让活水流动起来，才能冲散暗流，让整个集团真正活起来。

他想起刚创业时，自己也是个没背景的年轻人，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才把公司做起来。现在位置坐久了，反倒忘了当初的不易。天爱说得对，该多看看那些在基层努力的年轻人，给他们一个像自己当年一样的机会。

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给办公室镀上一层暖金。李总拿起笔，在培训计划的旁边又加了一行字：“重点考察无背景优秀员工”。

或许改变不会一蹴而就，但只要开始做了，就不算晚。他相信，那些像刘言、宋可欣一样的年轻人，终会靠着自己的能力，在集团里闯出一片天。而他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搭个梯子，让他们爬得更容易些。

下午两点多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办公室，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李总靠在椅背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忽然抬头问：“天爱，佳丽助理最近在忙什么？好几天没见她来汇报工作了。”

天爱正整理着会议纪要，闻言转过身，白色包臀短裙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她笑着回答：“她这几天一直跟着投资部的小景总监，忙雪鹿冲锋衣公司的收购案呢，听说天天泡在谈判桌上。”

“还没谈下来？”李总皱了皱眉，放下文件，“这都多久了，到底卡在什么地方？”

天爱走到他身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带着点无奈：“雪鹿那边咬死了只接受投资，不松口让我们控股。她们董事长说，公司是自己一手做起来的，不想让外人插手管理。”

“呵，倒是个有脾气的。”李总笑了，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那就继续拖着，时间越长越好。她们做冲锋衣的，秋冬是旺季，现在资金肯定都压在备货上，拖到年底，资金链一紧张，自然会来找我们谈控股的事。”

“还是董事长您有远见。”天爱笑着点头，“我这就给佳丽打个电话，让她跟小景说，别急着让步。”

“不用急，让她们沉住气。”李总摆摆手，目光落在天爱身上，忽然笑了，“今晚我没别的安排，你……能单独陪陪我吗？”

天爱愣了一下，随即眼里漾起笑意，语气带着点嗔怪：“总算想起我啦？前阵子天天忙子公司的事，把我都忘了。”

“这不是忙完了嘛。”李总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拂了拂她的头发，“还去上次那个会所酒店？”

“好啊。”天爱笑着点头，“那里的清蒸鲈鱼做得不错，正好尝尝。”

两人相视一笑，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天爱低头继续整理文件，心里却悄悄打起了算盘——得提前给会所打个电话，让他们把那间能看到江景的套房留出来。

过了一会儿，李总看了眼时间：“四点有个视频会议，结束后我们就走。你先去准备一下。”

“嗯。”天爱应着，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随即又恢复了干练的模样，“对了董事长，晚上的会面要不要带份文件？您上次说想看看雪鹿公司的财务报表。”

“不用，今晚不谈工作。”李总笑着说，“就当放松放松。”

天爱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她跟着李总这么多年，知道他看着威严，其实也有累的时候。能陪他安安静静吃顿饭，说说话，也挺好。

四点的视频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天已经擦黑了。李总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天爱：“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总部大楼，司机早已把车停在门口。坐进车里，天爱拿出小镜子补了点口红，李总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还这么在意形象？”

“跟董事长吃饭，当然得打扮得精神点。”天爱收起镜子，眼里闪着光，“再说了，难得有机会单独陪您，总不能太潦草。”

车窗外的街景飞快掠过，霓虹灯次第亮起，给城市镀上了一层流光溢彩。李总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忽然叹了口气：“这阵子集团的事多，多亏了你在身边帮衬。”

“这是我应该做的。”天爱轻声说，“能跟着您做事，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会所酒店。经理早就等在门口，笑着迎上来：“李总，天爱秘书，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还是您喜欢的江景房。”

“嗯。”李总点点头，带着天爱往里走。

电梯里，天爱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雪鹿公司的事，要是她们真撑不住了，控股后您打算让谁去管理？”

“先不急。”李总笑着说，“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工作。”

天爱笑着没再追问。电梯门打开，江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看着身边的李总，忽然觉得，不管白天的工作多累，此刻能这样安安静静地陪他看看江景，就是最好的放松。

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样短暂的闲暇，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能抚慰人心。夜色渐深，江面上的灯火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宁静的画卷。

推开酒店套房的门，江风裹挟着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天爱刚换好鞋，就转身扑进李总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语气里带着压抑许久的雀跃：“总算有咱们单独的时间了。”

李总笑着接住她，指尖划过她柔顺的长发：“急什么，今晚时间多着呢。”他推开落地窗，江面上的灯火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先洗个澡，等会儿吃饭。”

天爱点点头，拉着他走进浴室。热水很快注满浴缸，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她转过身，轻轻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圆润的臀部，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我帮你搓背。”天爱笑着拿起搓澡巾，示意李总坐下。

温热的水流漫过脚踝，李总靠在浴缸边缘，感受着天爱柔软的手指在背上滑动，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恰到好处的舒适。忙碌了一周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温水泡化了。

“这阵子辛苦你了。”李总闭着眼睛说，“又是子公司改革，又是雪鹿的收购案，没让你好好休息过。”

“能帮上您就不辛苦。”天爱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再说了，跟着您学了不少东西，比休息有意义多了。”

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拂过耳廓，李总忍不住侧过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天爱笑着躲开，手里的搓澡巾却慢了下来，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肩膀，带着一丝试探的温柔。

“水快凉了。”李总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暖意，“别闹，洗完澡吃饭。”

天爱吐了吐舌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两人没再多说，浴室里只剩下水流声和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却有种说不出的安宁。

洗完澡出来，服务生已经把晚餐送到了房间。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还有一份菌菇汤，都是两人爱吃的菜。天爱给李总倒了杯红酒，自己则拿了罐果汁。

“尝尝这个鱼，”天爱夹了块鱼肉给他，“比上次的还嫩。”

李总尝了一口，确实鲜美：“你也吃。”

两人边吃边聊，从公司的趣事说到小时候的糗事，偶尔碰一下杯子，笑声在房间里轻轻回荡。天爱说起自己刚进集团时，因为不会用咖啡机被同事笑话，李总听得直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笨的时候。”

“那时候不是紧张嘛。”天爱脸颊微红，“第一次见您，觉得您特别严肃，生怕做错事。”

“现在还觉得我严肃？”李总挑眉。

“有时候还是挺严肃的。”天爱笑着说，“但更多时候，觉得您……挺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