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宇智波富岳低喝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才没让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情况很糟啊。”
自来也脸上的玩世不恭收敛了几分,他一步上前,手指搭在豪炎寺的颈动脉上。
脉搏微弱,几不可闻。
更让他心惊的是,从这具年轻身体里,他几乎感受不到一丝生命能量的流动,像一口干涸的枯井。
“强行开启八门遁甲,又使用了那种规模的木遁......”
自来也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小子,是在用命战斗。”
“嗖!嗖!”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落在场中。
走在前面的,是满脸焦急的金发女人。
跟在她身后的,是沉默如山,但杀气已经快要凝成实质的旗木朔茂。
“纲手,你总算来了!”
自来也看到来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纲手没有理会他,视线在触及被富岳半抱着,生死不知的豪炎寺时,眼睑一颤。
“让开!”
一声低喝,她已冲到近前,双手毫不犹豫地贴上豪炎寺的胸口。
翠绿色的医疗查克拉,如同温暖的潮水,涌入豪炎寺体内。
“该死!”
只一瞬间,纲手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
“经脉多处断裂,肌肉严重撕裂......查克拉和生命力更是被抽得一干二净!”
她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他到底做了什么?!”
旗木朔茂的脚步停在纲手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白牙短刀。
那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眼睛,死死盯着昏迷的豪炎寺,又扫过一旁同样虚弱的宇智波富岳,最后落在了自来也身上。
“朔茂,冷静点。”
自来也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我刚到,可不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
富岳靠在一棵被烧焦的树干上,大口喘着气,沙哑地开口。
“是......大蛇丸。”
他断断续续地,将刚才那场凶险的战斗简要复述了一遍。
从大蛇丸的偷袭,到两人的配合,再到最后那决定生死的木遁结界。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顶尖的忍者。
富岳的描述虽然简单,但他们都能脑补出那场战斗的惨烈。
“大蛇丸那个混蛋!”
纲手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上的绿光更盛。
“为了所谓的永生,他已经彻底疯了!”
自来也沉默着,没有反驳。
他从背后的巨大卷轴上,解下那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心头的沉重。
“他最后使用的木遁,叫森罗封尽。”
富岳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转向自来也,带着一丝询问。
“前辈,您知道那是什么吗?那股力量......不像初代大人的树界降诞那般,更像是一种......守护忍术。”
自来也放下酒葫芦,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豪炎寺身上,眼神变得深邃。
“但大蛤蟆仙人曾经预言过,当世界陷入黑暗,会有一个带来变革的弟子出现。”
“他将掌握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在毁灭的边缘,重新连接人与人的羁绊。”
纲手手上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向自来也。
“你还在相信那老蛤蟆的胡言乱语?”
“我以前也觉得是胡言乱语。”
自来也的语气很平静。
“直到我看见那孩子。”
他的视线扫过纲手,扫过旗木朔茂,最后停留在宇智波富岳身上。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一个旗木家的孤儿,觉醒了千手一族的木遁。”
“一个只想种地的农夫,身边却聚集了你们这些木叶最顶尖的人物。”
“木叶白牙为他挥刀,宇智波的未来族长为他拼命,传说中的三忍为他管理后勤。”
自来也的话,像一把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是啊。
这一切,都围绕着那个躺在那里的年轻人发生。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了所有人羁绊的中心。
“他的命,我保下了。”
纲手深吸一口气,打断了这沉重的气氛。
她站起身,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但只是暂时吊住了。他的身体像一个被榨干的海绵,需要大量的生命能量去填充。”
“必须马上把他带回牧场,那里有他亲手种下的作物,那里的空气里,有最适合他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