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觉着卓灵说话太打击人，而是想到若是真的把钱投进去，也许大概率就像是她说的，亏到惨绝人寰。

但如今，房地产业也是风雨飘摇状态，他又该何去何从？

卓灵再一次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继续微笑着淡定说道：“而高端娃娃领域，目前国内并没有成熟的工作室及品牌，这是个绝对的蓝海领域。”

卓灵提出的高端定制娃娃领域在秦开阳看来的确很新鲜，也很有市场，但其实更吸引秦开阳眼球的，是卓灵阐述这些时，发亮的眼睛。

没有什么，比坚定热爱着一样事物更能打动人的了。

卓灵看对方被说的稍稍心动，立即乘胜追击，打开自己的包拿出另一件早就准备好的物品，“这是我之前自己设计的一些娃娃，您可以自己看看。”

三个精致的娃娃被搁置在桌上，约莫一盒纸巾大小。可质地做工都万分精良，简直是可以拿放大镜观摩。

而且每个设计都很独特，绝对不会跟人撞款。

秦开阳记得，自己给女儿买过几百块的芭比娃娃，已经算是比较贵的玩具。

可是跟这个的做工一比较，芭比娃娃完全就是地摊上的劣质塑料。

“的确很不错，不过，”秦开阳赞叹了一番，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卓灵的一颗心蓦地被提了起来，整个人都不敢用力呼吸。

“这种娃娃，真的会有人花大价钱去买？”尽管秦开阳觉着这些娃娃堪称艺术品，可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不会将它花那么贵的金额买回家。

卓灵立刻用手机打开陆屿的微博小号，名为屿白的博主，“这个博主就是娃娃的独立设计师，他发出来的娃娃基本能被一秒内秒杀，而且价格多在五位数。”

“这样啊，”秦开阳不禁皱了皱眉头，疑惑问：“可你怎么知道这是真实数据，没准儿是这个博主为了炒人气自导自演的呢？”

“我当然知道这是真的了，”卓灵立即泪眼汪汪地辩驳，“因为我也非常想拍一个，可蹲了一整年都没抢上！”

卓灵很想再补充一句：而且这个设计师就是陆屿，他也知道陆屿有多厉害的吧！

“可，”秦开阳依旧没被她说服，淡淡道：“就算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小部分人是认可的。可一旦投放到大众市场上，又有多少人会像买名牌包包一样购买娃娃？”

卓灵张了张口，十分想说一句对于她而言娃娃的吸引力比名牌包包大得多，可心里也明白娃娃这东西和好吃的不一样，不一定能被所有人喜欢。

看卓灵辩无可辩的状态，秦开阳心生一计，叫住了正在给他们上菜的小女生，“服务员，你等下！这个娃娃，你觉着怎么样？”

“哇！”田恬拿到娃娃的一瞬间，双眼顷刻间冒出了桃心，忍不住感叹：“好可爱好精致啊！”

卓灵看到有人喜欢自己设计的娃娃，心里充盈着满足感，仿佛身处半空中，变得格外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