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知道设计娃娃最重要的态度是什么吗？”

“时刻学习的心？”卓灵按着平日的生活理念给了答案。

“也不全对，”因为其余两人自打开课后便时刻处于神游状态，陆屿只得望着卓灵一个人解惑，“最重要的，还是在设计每个娃娃的时候，都把它当做毕生最后一件设计品，穷尽所学耗尽心神来做。只有这样，才能成功创造出不留丝毫遗憾的设计。”

卓灵听到后，眼睛蓦地发亮。

她突然觉着，面前的陆屿，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

她在山底，望见了山很高。

却在真正开始爬上山之后，赫然意识到：这座山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出许多，甚至这辈子都无法登上山顶和他平等交流。

而凌煜铮，至始至终都在偷瞄着坐在他斜对面的卓灵。

他甚至觉着，这间教室仿佛只有卓灵和陆屿存在，他和陆以薇就像是化为了空气一般，谁都不愿意搭理。

偏偏，陆屿之后又讲了娃娃的制作步骤，听得他昏昏欲睡，险些就要撑不住。

终于熬到休息时间，陆屿让厨房准备了法式甜品和饮料，跟他们说可以在别墅自由活动，他要在书房办公半个小时。

卓灵刚刚夹了一块巧克力芝士蛋糕，打算犒赏一下认真听课的自己，找到最喜欢的阳台，还没清净一会儿，凌煜铮便迅速凑了过来。

他眨着像是清晨刚睡醒小鹿般懵懂的眼睛，疑惑问卓灵，“刚刚的课你都听懂了吗？”

“差不多吧，”卓灵不愿抹煞学渣的学习积极性，故作谦虚道。

凌煜铮计划得逞，露出一个纯良无辜的笑，“那你能跟我再说一遍吗？”

卓灵吃蛋糕的动作顿了一下，迅速拿出刚刚课堂上用过的录音笔，从容不迫道：“都录在里面了。”

“......”

凌煜铮心情不顺的打开录音笔，惊讶发觉她居然是从陆屿上课时说的第一个字开始录的。

陆屿的嗓音低沉有磁性，仿佛深夜的呢喃。

一想到卓灵有可能在写完作业的晚上重复听这堂课，凌煜铮只觉心脏快要气到爆炸。

他拿起一旁随手带来的冰蓝色饮料，将它一饮而尽。

辛辣的感觉迅速涌遍全身，胃里蹿起的那股火也在瞬间弥漫开来，让他变得无法控制自己。

卓灵开心的吃完巧克力芝士蛋糕，感叹陆屿请的甜品师厨艺实在高超，味道一点不输法国高级甜品师做的。

她总觉着刚刚看到的草莓蛋糕也十分诱人，忍不住想再去拿一块。

刚刚站起来，卓灵便觉着坐在对面的凌煜铮有些不对劲。

双颊泛着桃子一般的红晕，眸中好似染着火，看她的眼神也和平日不太一样。

她愣了一下，蹙着眉头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男生没作答，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半边身子慵懒靠在墙上，高大身影依旧遮住了不少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