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司承年那副“绿茶”模样荡然无存,只剩狠戾。
“去关押徐家的偏帐。”他对守在帐外的卫兵吩咐,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可攥紧的拳却暴露了压抑的怒火。
徐世维竟敢在安千千面前提“原配”,还妄想勾起她的旧情,这笔账,他得好好算。
偏帐内,徐世维正焦躁地踱步,见司承年独自进来,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却仍强撑着底气:“司将军来做什么?是千千改变主意了?”
“千千”两个字刚出口,司承年突然上前,一把扼住他的喉咙,将人狠狠按在帐壁上。
动作快得让徐世维来不及反应,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脸色渐渐涨红。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司承年的声音贴着徐世维的耳边响起,带着淬毒般的寒意,“你以为编几句谎话,装装深情,就能让她回心转意?我告诉你,从她嫁给我的那天起,你和你徐家,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眼前。”
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徐世维捂着喉咙剧烈咳嗽,眼底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多了几分疯癫的笑意:
“你不是想知道安千千的下落吗?我告诉你,她早就死了,死在你为了徐家前程,跟柳娇娇周旋的那天。现在的苏浅浅,是我的妻子,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徐世维缓过气,红着眼眶嘶吼:“你骗我!她明明就是千千!”
司承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弯腰拍了拍徐世维的脸颊,力道却重得让他疼得皱眉,“不管是不是,对你而言那重要吗?以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直起身,从腰间抽出匕首。
徐世维吓得连连后退,却被司承年一脚踹倒在地。
“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司承年蹲下身,用匕首挑起徐世维的下巴,语气轻得像在说家常,“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徐家败落,再无翻身之日。你不是最看重家族吗?我就毁了你最在意的东西,让你活着,永远记住,跟我抢千千,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说完,他不再看徐世维惊恐的眼神,转身对帐外喊道:“来人!把徐世维的眼睛蒙上,舌头割了,扔进最偏远的矿场,让他一辈子都见不到光,也说不出一句话。”
卫兵应声进来,徐世维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死死按住。
绝望的哭喊声中,司承年走出偏帐,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个狠戾疯癫的人不是他。
随后,他又去了关押柳家的帐子。
柳娇娇见他进来,吓得瘫在地上,连连求饶:“司公子饶命!都是徐世维逼我的!我跟千千……跟苏元帅无冤无仇啊!”
司承年站在她面前,云淡风轻。
“你不该出现在她面前,更不该让徐世维借着你的名义,伤害她。”
他对卫兵吩咐:“柳家全族,贬为奴隶,发配到南疆边境,永世不得回京。柳娇娇单独关押,每日只给半碗粥,让她好好反省,当初不该招惹不该惹的人。”
处理完这一切,司承年站在帐外,望着远处安千千所在的主营帐,眼底的疯戾渐渐褪去,只剩下温柔。
他从来没有把徐家放在眼里。
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没什么重要的。
他要做的,是帮千千处理掉后顾之忧。
*
三日后。
偏帐内,兵部尚书正坐立难安地搓着手,见司承年进来,连忙起身,眼神里满是试探:“司将军……徐家那边,处理完了?”
“嗯,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必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