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匪哪里见过连环弩,没有任何防范,张着大嘴傻笑。
当弩箭飞过来时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前面一排土匪身中数箭,成了练习射击的肉靶子。
中间的土匪翻身落马,后面的土匪才反应过来,调转马头向后狼狈逃窜。
苦木等人哪里会让他们跑掉,举着连环弩在后面追赶着连续发射,虽然是第一次用,准头稍微差了一些,但是二十人二十支弩箭,就算是准头差,四百支弩箭也足够将这些土匪射成刺猬了。
不消一刻,在二十名衙役的强势射击下,二十多名土匪的身上插满了弩箭,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这时镇上的老百姓从四面八方闻讯赶过来,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各种农具,菜刀。
众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土匪,一拥而上,也不管地上的土匪是死是活,用手中的武器纷纷砸向地上的土匪,发泄自己心中积攒多年的怨恨。
忽然间,横肉翻身而起,身手敏捷地跳上旁边的战马,向镇西面奔去。
赵范从怀里掏出连环弩,这是他新近改造的,射程足有两百米远。
他一抬手,嗖的一支弩箭飞了出去,正中横肉的脖颈,横肉惨叫了一声,同时他的身体向上挺直,接着从奔跑的马上跌落下来,头向下砸向地面。
咔嚓一声,脖子断裂的声音。
战马向东落荒而逃。
有个叫王六的土匪,刚才一家人房子里从来,这家的女人是个寡妇。
王六提着裤子走出来,一脸的满足。
他抬头看向对面满地的土匪尸体时,吓得裤子都尿了。他转身钻进胡同就跑,一边跑一边快速地系着腰带。
柳叶看得清晰,指着王六的方向,那还有一个土匪跑了。
苦木带着几个人冲过去,紧紧追赶。
王六出了镇子东面,心里高兴,总算是捡了一条命,他看向被他甩出好几百米的苦木等人,冷笑着,就你们单臂还想比我跑得快。
他感觉后脑勺有一阵狂风,猛然回身,看到一条铁棍已经到眼前。
只听见啪嚓一声,王六的脑袋被打得稀碎,尸体倒在地上。
铁牛手里拎着铁棍站在那里:“这小子的脑袋这么不经打,一打就碎。”
铁牛没有看到,在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叫王三,是王六的哥哥。
他看见王六被打死,心里一疼,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大个子,而且后面的苦木带着人赶过来,此时不跑自己的命也没了。
他也顾不得悲伤,慌忙钻进旁边的苞米地里,一溜烟地朝着牛耳山的方向逃去。
天渐渐地亮了,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全歼的土匪,他们的衣衫破败不堪,被鲜血染成了暗褐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着刺鼻的腥臭。有的土匪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眼中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与不甘;有的则扭曲着身体,仿佛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断臂残肢散落一地,与那些早已凝固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而血腥的画面。
一位老人拄着拐杖,微微颤抖着双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好啊,好啊,这些恶徒终于遭报应了。”
这可是十里堡被土匪骚扰以来,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全歼这些土匪。
那些被土匪抓住的女人们,对着赵范和苦木等人磕头谢他们救命之恩,要是被土匪带到山上去,不是糟蹋死,也会被他们卖到妓院里,下半辈子就得生不如死了。
柳爷扶着谢龙一步一拐地走了过来,走到赵范面前感恩戴德。
苦木看着眼前的情景,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他又一次回到了战场,与战友们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