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来了?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沈广良脸色非常难看,狠狠地瞪了沈知意一眼,猛地一甩袖袍,大步朝着前院走去。
“谁呀?”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你快说啊!”
秦红玉抓着沈知意的手臂,也一样急了。
沈知意道:“急什么?等我怀上了,我再跟你说。”
“沈知意!”
秦红玉这下是真怒了,凤目圆睁,叱喝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再敢跟我打马虎眼,休怪我家法伺候,对你不客气!”
沈知意无奈道:“我……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跟第三人说,尤其是父王!”
“我保证不说,但是这人必须得能配上我女儿的才行。”
“张牧羊,你听说过吗?”
谁?
张牧羊?
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秦红玉喃喃了两声,眼前猛地一亮:“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张牧羊就是在北疆大破燕戎联军,更是将萧将军的尸骸给抢回来的张牧羊?”
“不错!就是他!”
“还行,这份智谋和勇猛倒是不错。不过……北疆边军出身,常年厮杀,他不会是一个大老粗吧?”
“想什么呢?”
沈知意将自己抄录的十首诗词,给秦红玉看了看:“呶,这都是他……随口吟诵,我记录下来的。”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
两首!
三首!
这样一首首读下去,秦红玉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震撼,最后彻底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呆滞!
这……
秦红玉结结巴巴地道:“这些诗词,都是他做的?”
“当然!这都是我亲耳所听,亲手所录!”
“那他长得怎么样啊?”
“反正也不难看,等你有机会见到他,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嘿嘿!
沈知意挥了挥手,跟苏樱使了个眼色。
苏樱立刻会意,捧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做工精美的锦盒,快步上前,恭敬地递到了秦红玉面前。
秦红玉问道:“这是什么?”
“娘亲,这是我特意从北疆给您带回来的礼物!保证您喜欢!
“我看看……”
云罗裳、安期带、还有金鳞纸、玉版纸和净君纸。
这是什么东西?
秦红玉还拎着云罗裳和安期带,看了又看的。
沈知意凑在她的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话。
哪怕是秦红玉这般年纪、经历过风浪的贵妇,在听明白这些东西的用途后,也不禁脸颊绯红,心跳加速。不过,她的眼中更多的是惊奇和跃跃欲试。
“这个……好用吗?”
“何止是好用那么简单,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你等我!”
秦红玉也是个爽利性子,转身就走进了内室。
等到再出来,她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来了喜色,连连道:“好用,太好用了。”
沈知意趁热打铁,问道:“你说,我们要是大批量生产这些东西,在都城的贵妇圈里推广开来,能不能狠狠地捞上一笔?”
“那还用说吗?快说说,你是怎么想着弄这个的?”
“这都是张牧羊研制出来的。”
“什么?”
这哪里是什么母女!
二人在一起悄声地嘀咕着,越说越来劲,比闺蜜还更要亲密。
对了!
秦红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你跟我说说,张牧羊是不是跟你一起来都城了?他在什么地方?”
“没有!”
“你不跟我说实话是吧?那我就不赞成你们的婚事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应付沈广良和陆家吧!”
“我……行,行,我马上让张牧羊过来,不过,他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