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
坐拥北疆十六州,势力庞大,他的大本营就是幽州!
当张牧羊、沈知意等人押送着货物,连续数日,终于抵达幽州城下,顿时被眼前这座雄城给震撼到了。
高达数丈的青黑色城墙,如同一条巨龙盘踞在大地之上,蜿蜒伸向远方,望不到尽头。城墙上,旌旗招展,甲胄鲜明,一列列手持长枪、腰挎战刀的兵卒如同钉子般肃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下方,一股森严、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城墙下,一样是有重兵把守,对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都进行严苛的盘查。
毕竟,现在北静王率领十五万大军攻占了镇北关,北疆的局势无比紧张。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细作,潜伏进来?
当车队缓缓行驶到城门下,立即有兵卒围拢了上来,叱喝道:“什么人?站住!接受检查!”
赵起皱了皱眉,正要上前亮明身份。
可是,张牧羊的动作比他更快,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了那个队正的脸上,怒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车里坐的是清河县主!”
“谁?”
“清河县主?”
那些兵卒哪里知道是谁?
不过,他们看着张牧羊和赵起、王翼等人,都是副将、营将、副营将,顿时吓破了胆,一个个噤若寒蝉一般,不敢再上前。
那队正又惊又怒,却也不敢发作,连忙躬身道:“请各位大人稍等,小的……小的这就去禀告我们营将大人……”
“还不快滚!”
“是。”
那队正连滚带爬地跑回城去报信了。
没等多大会儿工夫,就听到城内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骑兵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个身着玄光铠的营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幽州城守门营将武定国,参见清河县主!不知县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县主恕罪!”
哼!
沈知意掀开车帘,冷声道:“武营将,你们幽州城的兵,架子不小啊?连本县主的车驾都敢拦?”
“县主息怒!是末将管教不严,冲撞了县主凤驾!末将一定严惩!现在……县主可以进城了。”
“哼!咱们走!”
“是。”
张牧羊和王翼、王大动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在车队进城时,他们几乎是横着走,看到哪个守城兵卒站得稍微靠近了些,或者眼神让他们觉得不爽,上去就是一脚踹翻,嘴里还骂骂咧咧。
那些守城兵卒被踹得东倒西歪,一个个憋屈得满脸通红,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能忍气吞声地爬起来,躲得远远的。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现在,北静王率领大军去镇北关了,幽州最大的将领就是武定国了,不过是一个营将。可是对方呢?清河县主就不用说了,赵起是副将,张牧羊是营将,王翼和苏樱是副营将,官职和实力就完全碾压他们。
他们哪里还敢有半分怨言?
不愧是北静王经营多年的老巢!
街道宽阔平整,足以容纳数辆马车并行。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旌旗招展,卖什么的都有,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哪怕是作为军事重镇的镇北关,在商业繁荣程度上,也完全无法与幽州相提并论。这里地处北疆中心,物产丰富,商贸发达,绝对是北疆十六州中最繁华富庶的地带之一。
武定国小心翼翼地陪在车队旁边,陪笑道:“县主,末将现在就在城中最好的客栈,给您和各位将军安排住处……”
“不用了!我们第一次来幽州,想自己四处转转。”
“这……”
“怎么?本县主的话,不好使吗?”
沈知意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锵!
几乎是同时,张牧羊的寒翎刀应声出鞘半寸,刀光森冷。
“不敢!末将不敢!”
武定国吓得连连摆手,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连忙躬身道:“县主请自便,末将告退。”
他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的骑兵悻悻地退了下去。不过,他还是留下了几个机灵的亲兵,换上便装,暗中盯着沈知意一行人的动向,又派人快马加鞭去跟北静王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