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简直不知死活!
杨雄骑在马上,看着村民们无畏的抵抗,脸上露出一抹残忍而满足的笑容。
在他看来,如此血腥的屠杀,足以摧垮城墙上那些“泥腿子”的意志,让他们要么崩溃,要么愤怒地冲下来送死。
可是,他失望了。
城墙上,只是最初短暂的骚动,很快就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哼!
真是一群能忍的缩头乌龟!
杨雄狞笑着,暴喝道:“来人,把那些村民们全都拉过来,挨排跪在地上。”
一个挨着一个。
至少是有几十人村民,大多都是老人,他们的身上带着伤,眼神中满是恐惧、悲痛,但更多的是滔天的恨意,一个个跪在了地上,没有一人低头。
杨雄握着刀,叱喝道:“城墙上的废物们!怂包,孬种,你们都给老子睁大狗眼看清楚了,跪在这里的是生你们、养你们的爹娘!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叔伯长辈!”
“你们就忍心,像一群怂蛋一样躲在乌龟壳里,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老子一刀一个,像杀鸡一样宰掉吗?”
“是男人的,就滚下来!跟爷爷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来啊!”
话音落下,他手起刀落!
噗嗤!
杨雄上去一刀,斩杀了一个老人,鲜血喷溅了三尺高。
“啊!”
“杨雄,我操你祖宗!”
城墙上,一个后生发出了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撕心裂肺的怒吼,猛地用头撞向城墙垛口,额头瞬间鲜血淋漓!
“哈哈!”
“不敢下来?那老子就继续杀,杀到你们胆寒为止!”
一个!
两个!
三个!
……
杨雄每走一步,就挥刀斩杀一个跪着的村民。
每一声刀锋入肉的闷响,每一股冲天而起的血柱,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城墙上每一个守军的心脏上!他们的身体在颤抖,灵魂在泣血!无尽的悲愤和屈辱,几乎要将他们的胸膛撑爆!
可是……
城门还是紧紧地关闭着。
韩老爹和那五百靖边军老兵,如同铁铸的雕像般,死死地挡在门前,一动不动。
谁都不能下去!
下去,就辜负了坡下,那些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和断绝退路的亲人!
下去,城墙内的妇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这口气,必须忍!
杨雄终于是忍不住了,怒吼道:“全军听令!步兵方阵,攻城!给老子扫平这座破墙!鸡犬不留!”
四千名北静王麾下的步兵,发出了震天的呐喊,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对着那道陡峭的斜坡和城墙,发起了凶猛的冲击!
不过是一群乡野村夫组成的乌合之众,攻破它,易如反掌!
越来越近。
城墙上,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怒火和悲愤,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韩老爹怒吼道:“放滚木礌石!”
如同山崩地裂!
早已准备在墙头的一块块需要数人合抱的巨石,一根根粗壮沉重的滚木,被守军们用尽全身力气,沿着陡峭的墙面推了下去!
这些巨石和滚木,沿着光滑的斜坡,以无可阻挡之势,轰然砸落!
那些步兵根本无处可躲,坡道顿时一片狼藉,至少是伤亡了几百人。
“放箭!给老子射死这帮畜生!”
韩老爹再次怒吼!
这些人纷纷弯弓搭箭,每一箭都夹杂着怒火,不断收割大梁兵卒的性命。
一时间,城墙之下,竟成了北静王军队的死亡地带,哀嚎遍野!
杨雄看得血脉贲张,怒吼道:“冲啊!给我冲!”
结果……
冲上去一批,被撂倒一批。
城墙下的山势光滑,别说骑马了,想要攀爬上去都十分困难。
至于放箭?
他们这样仰射,一支支箭矢都是射在了城墙上,根本就伤不了几个人。
杨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扫了眼老族长和剩下的那些村民,一个更恶毒、更卑劣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哼!
杨雄狞笑道:“去!把这帮村民都用绳子捆起来,推到最前面去!让他们当肉盾,给老子开道!”
“本将军倒要看看,面对自己的亲人,这些躲在墙后的孬种,手里的箭……还射不射得出来!手上的石头,还砸不砸得下来!”
“攻城部队,跟在肉盾后面,给老子压上去!”
这一招,堪称绝户计!歹毒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