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苦于没有证据,没想到裴景川自己主动承认了。
锦宁微微敛眉,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泪花:“父亲……”
虽然说她还不清楚,自己这位好父亲是为何转了性子,要为自己做主,但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得好好利用。
她今日在风雪之中,等了好一会儿呢,这亏总不能白吃了。
永安侯抬起腿来,一脚踹在了裴景川的身上。
“孽障!”
“真是孽障!”
“父亲我……”
“你还想狡辩?你将一个妹妹拦在外面!然后带着外男,来见另外一个妹妹,并且亲自在外面守着门!”永安侯说起这两庄事情的时候,人都要被气炸了。
“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吗?”永安侯越说越气。
“来人啊!请家法!裴景川三十大板,裴明月二十大板!”永安侯厉声吩咐了下去。
锦宁站在一旁看了个目瞪口呆。
她真没想到,永安侯能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而演戏,也不至于演到这个程度。
他这是中邪了吗?
锦宁宁可相信永安侯中邪了,也不愿意相信,永安侯是因为爱着她这个女儿,所以如此重罚裴景川和裴明月,为她出气。
死过一次的人了。
当然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若她真因此相信永安侯和她父女情深,那她上辈子,就白死一次了!
永安侯吩咐完,便看向锦宁,他将心中的火气压了压,让自己看起来慈爱温和一些:“宁宁,你觉得为父这样惩罚他们怎么样?”
锦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可觉得满意?若是不满意,为父可以再重罚他们。”永安侯继续道。
裴景川和裴明月两个人还跪在地上,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永安侯。
裴锦宁是给父亲吃了什么迷魂药,怎能让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锦宁斟酌着语言开口了:“父亲,其实您没有必要这样罚他们的……”
所以,究竟有什么目的?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且不说他们将你拦在门外为难你,便说他们明知道太子是你的未婚夫婿,却不知道避嫌,就该罚!他们不只有辱我侯府门风,更是会让你不高兴!如此惩罚,已经是轻罚了!”永安侯沉声道。
锦宁拧眉,若说为了维护侯府的门风,永安侯做出什么来,或许还能理解。
可她这位好父亲,竟然在意,她会不会因此不高兴?
什么时候,她高兴与否,都变得这样重要了?
“宁宁,父亲罚了他们,你的心情,可否好一些了?”永安侯继续道。
“你的心情若是好一些了,等着回到宫中有人问起的时候……可要为父亲,美言两句。”永安侯补充了一句。
宫中?有人问起?美言?
锦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眼。
她忽地,福至心灵一般的想到了什么。
这天底下,还有谁能让父亲如此反常。
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