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轻蔑。

石蛮气得脸都涨红了，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韩梅梅和韩雪雪也低着头，脸色难看。

唯有罗成，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呦，这不是我们炎黄的大英雄，‘阎罗’小队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凌霄，带着他那群跟班，大摇大摆地堵住了四人的去路。

他今天，心情好极了。

他看着罗成，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般的得意笑容。

“怎么，B级任务的风景，好看吗？”

他身后的跟班们，立刻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凌哥，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家可能连目标的毛都没摸到呢。”

“听说连文件都被人当面毁了，真是笑死我了，废物到了极点啊！”

“D级团队，啧啧啧，以后出门，可别说认识我们啊，丢不起这个人。”

一句句刻薄的嘲讽，像刀子一样，扎在石蛮和韩梅梅心上。

“你他妈说谁是废物！”石蛮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就想冲上去。

“石蛮。”

罗成淡淡地开口，叫住了他。

石蛮回过头，看到罗成那平静的眼神，满腔的怒火，竟鬼使神差地，平息了下来。

“老大……”

罗成没有理会他，而是抬起眼，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凌霄。

凌霄被他那深邃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突，但随即，更加嚣张地挺起了胸膛。

“怎么？不服气？”

他走到罗成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狞笑道：“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

“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凌霄，是什么下场。”

“我会让你，还有你这几个狗奴才，在炎黄，连狗都不如！”

他以为，他会看到罗成愤怒，不甘，或者屈辱的表情。

然而，他失望了。

罗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眼神，平静的，像是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一只蚂蚁。

“说完了吗？”

罗成淡淡地开口。

凌霄一愣。

“说完了，”罗成继续说道，“就滚吧。”

那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你……”

凌霄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感觉自己用尽全力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无处着力的憋屈感，让他几欲发狂。

“你一个任务失败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他嘶吼道。

罗成，终于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一丝……极致的轻蔑。

他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与凌霄拉开距离，仿佛是嫌他脏了自己的空气。

然后，他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就算任务失败，依旧是我。”

“而你……”

他的目光，在凌霄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轻轻扫过。

“就算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