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如坠冰窖。
她在忙什么?忙着和别人……
里面的人是谁?池星渊吗,还是其他人?
理智摇摇欲坠中,他听到营帐内传来男人更重的呼吸声。
然后是晏临雪很轻的——
“没关系,咬吧。”
温砚辞艰难地闭了闭眼。
雪儿还是个孩子,会被人引诱很正常。
都是这些没底线的狐狸精勾引了她,才让她犯了错!
但也怪他。
如果他比这些狐媚子更能吸引她,她就不会犯错了。
都是他的错。
温砚辞重新睁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不会再给其他人机会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她喜欢什么样的,他都可以给她。
帐篷内的谢清弦,听到温砚辞声音时,缓缓睁开了眼。
他甚至能想象男人站在外面的神情。
心底爬上来几分恶劣,他故意喘得很厉害,故意想让他听见。
又小心翼翼咬住少女的耳垂。
没想到,雪尊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纵容了他的欲。
他更紧地拥住她,一滴泪摇摇欲坠,滚落进她的脖颈。
好喜欢……
他喜欢她给予的一切,包括痛苦。
剥离情种的过程,几乎持续了半个夜晚。
等晏临雪狠狠心彻底将情种拔除,男人颤抖着呜咽出声。
疼痛和愉悦交织,矛盾又叫人沉迷。
谢清弦手臂攀上她的脖颈,颤颤巍巍地吻她。
“雪尊……你不会因为我没了情种,就抛弃我的,对不对?”
晏临雪将情种彻底碾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迅速去给谢清弦包扎伤口。
情种剥离,在他心口留下了很深的伤痕。
听到这话,她茫然地摇头。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
她从没想过要主动扔下任何人。
谢清弦这才乖顺地应了一声,任由晏临雪包扎。
伤口是疼的。
但不会被舍弃的安心覆盖掉了绝大部分疼痛。
晏临雪给他上好药之后,一扭头就对上了他漂亮的眸。
她笑着。
“我给你自由了哦,是你自己不肯走的。”
男人乖乖点头,垂着眼帘遮住伤口。
“别看了,很丑。”
“等我恢复了再给你看。”
她喜欢他的皮囊,那他就会好好爱护,精心保养。
他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献给她。
翌日清晨,温砚辞早早地就在她营帐外了。
他一夜未眠,将从前搜罗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书囫囵吞枣地看完了。
但他依旧想知道,帐篷里到底是谁。
所以他天不亮就出来守着了。
他一边在不远处做饭,一边注意着帐篷这边,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管出来的是谁,都没有关系。
他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谢清弦和晏临雪从帐篷里出来,刚准备去看看邪修那边的情况,就迎面撞上了温砚辞。
男人眉眼里满是温和,一丁点目光都没分给谢清弦。
“雪儿,很快要下雨了,我做了些热汤,要喝吗?”
他不动声色牵过少女的手,隔开两个人。
谢清弦却忽然在这个时候捂着心口,很轻的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