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难过，也不要对我感觉到愧疚。我是希望你幸福的，哪怕……你不要我了。”

他背过身子，声音很重。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我想，他是已经用尽了全力才没有倒下的。

如果我是南乔，我会疼得死过去的。

因为他说他爱到骨子里的南乔不要他了。

可我真的不可能是南乔，因为我是妖，我的前生很可能是人类。

我慢慢地绕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已经红透的眼睛我的心像被无数根细细麻麻的针扎着。

我咬了咬嘴唇伸手拥抱了他。

这是我替南乔给他的拥抱。

他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有这个举动。

“我知道我带给了你很大的伤害，我不能再说自己不是南乔，因为我坚信你的南乔一定是爱你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林昭昭。可这个拥抱是我替南乔给你的，因为我替她感受到了你的爱。”

“司沉舟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丈夫。如果有选择，我也希望自己是那个只爱你的南乔。”

可惜，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遗憾是不能够随心所欲的。

他真的太好了，太完美了。

他对南乔的爱是没有瑕疵的，我甚至会羡慕，也会嫉妒。

可我的身后站着的是叶凌渊啊，他对我的爱也一样那么深沉，一样那么奋不顾身。

我也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是南乔的转世。

所以我不会选择司沉舟，哪怕这让我有一种很深的罪恶感，尤其是他为了救我断臂之后。

他没有回抱我，但也没有推开我。

过了很久我松开了他，抬眸时才发现他的眼泪早就已经无声地顺着脸颊落下，一滴一滴地顺着下巴砸在衣襟上。

我好像亲手碾碎了他的心。

他闭上眼睛偏开了头，生来就有的骄傲并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狼狈。

“你把人放在这里三天，三天后你再接回去。”他哽咽着说了这句话，随即落荒而逃一样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明明生来高贵，却偏偏落入尘埃，被世俗所侵害。

我如鲠在喉，心情低落地看着他离开，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两个绿色衣衫的侍女进来，态度恭顺道：“姑娘，我们送您回人间。”

我抿了抿嘴唇，五味杂陈地点头。

回到人间的我闷闷不乐，我知道叶凌渊得救了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是这是用司沉舟的命换来的啊！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

天才刚刚亮郑瑜就来了。

“你找到叶凌渊没有？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关机？”

他心急如焚地打量着我，确定我没事他松了一口气。可是没看到叶凌渊他还是追问了一句：“你倒是说啊，到底找到他没有？”

我点了点头。

他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好像手机关机了，没电了。

他呼出一口气，但见我表情不对，刚松下下去的心又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可你表情怎么不太对劲？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