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娇羞的低唤没有让吕布的动作有丝毫的停滞。
貂蝉一双顾盼含情的水眸中,也从一瞬间的惊慌,渐渐转变为满含欣喜的情谊。
……
……
……
许久过后,日暮西沉。
时间已然来到了傍晚。
书房的窗纸外映进来夕红的色彩。
明暗的光影里,貂蝉慵懒地枕在吕布肩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柔和的阴影。
少女一脸餍足的浅笑,颊边绯色未褪,唇瓣有些微肿,泛着水润的光泽。
此刻的她微微蜷着身子,一件宽大的玄色外袍将她浑身裹住。
那袍子是吕布平日所穿的战袍,裹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身量娇小。
貂蝉口鼻呼吸间,能隐约嗅到混合了松墨、铁锈,以及带着吕布淡淡体温的气息。
袍子下,只露出少女一段光滑的小腿。线条流畅,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
往下看,是一对纤细的足踝。
绣鞋早已不见踪影,甚至连罗袜都只剩了一只。
左足上松松套着一只素白罗袜,袜口已褪至脚踝,将坠未坠。右足却全然赤裸,足趾圆润如初生的贝珠,因微凉而轻轻蜷缩。
足弓弯出一道优美的弧,足跟处透着淡淡的粉。
少女像是寻得了庇护的幼兽,不自觉地将鼻尖抵在袍襟处,深深吸气。
她美眸轻抬,望向吕布,喉间溢出一声极轻,似嗔似羞的呜咽:
“将军……”
“还生气吗?”
吕布垂眸看她,轻笑一声。
此刻的吕布也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近一年来连番征战,压制在深处的身心疲劳在面前佳人的滋润下一扫而空。
一听这话,貂蝉脸颊愈发羞红了几分:“将军…坏蛋!”
貂蝉倚在吕布怀中,先前的些许怨怼早已烟消云散,一番云雨过后,她的心底甚至泛起一丝隐秘的庆幸。
庆幸…自己还有不少姐妹在府中,未来可以分担一些压力。
她悄悄抬眸,望向吕布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的爱意和少许疲倦相互萦绕。
‘将军大人…实在是太英武了…若是只有妾身一人…恐怕根本就没办法让将军尽兴……’
庆幸之余,貂蝉心中又多了些对自己的埋怨。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能的妻子,完全没办法满足眼前的爱人,只能祈求她人的分担。
“冷么?”
就在这时,吕布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沙哑。
这话勾回了貂蝉飘远的思绪。
她身体轻轻一颤,下意识地将身上那件宽大的玄色外袍裹得更紧些,指尖揪着微凉的锦缎襟口,仿佛这样就能藏起方才的荒唐。
“还不是将军……”她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宛如蚊蚋,带着几分娇嗔,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不敢抬头,“妾身的衣服……都已经……”
话语在此处戛然而止。
未尽之言混着羞赧的热度,迅速蒸腾而上,将她露在袍外的纤细脖颈都染成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