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周明宇哭。
“师父……”苏云溪轻声唤道。
周明远很是自责,老泪纵横:“我这把老骨头,连自己的徒弟都护不住,还教你医术干啥?有啥用啊?每次出事都帮不上忙,我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苏云溪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充满自责的话,鼻子一酸,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轻轻拍着周明宇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慰道:“师父,你别这么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也是那些人心太坏。你教我医术,让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如果不是你教我的那些,我可能真的就出事了。”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周明远布满皱纹的脸:“师父,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之一,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我还特别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教我本事,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这次的事真的不怪你,你别自责了,好不好?”
周明远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听着她真诚的安慰,心里的自责稍稍缓解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叹气。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周明宇倒了一杯水:“师父,你喝点水,别光顾着哭了,待会儿眼睛该肿了,你可是我的师父,要是被别人看到你哭鼻子,多丢人啊。”
周明宇被她逗得笑了出来,擦了擦眼泪,嗔怪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拿师父开涮。”
“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点嘛。”苏云溪也笑了。
解决完自己家的事情,苏云雷和陆砚之也准备回部队了,两人临走前都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第二天镇上的警察来公社领人时,发现苏狗蛋和陈建军两人被捆在一起,苏狗蛋的两条腿直接都被打断了,陈建军肋骨断了三根,连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
接着他们又接到了上面打来的一通电话,顿时知道这次的事非同小可,才知道这两人竟然惹了不得了的人,必须严加处理。
苏狗蛋直接被关去了县里的监狱里,之前干的坏事也被扒出来,没有个几十年出不来。
至于陈建军,团伙作案,强奸未遂,他远在首都的父母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奔走,虽然是被放出来了,但是政审直接被刷了,连高考都参加不了,这辈子都回不了城了,只能烂在这个他无比厌恨的小山村,一辈子当农民。
白梅也没躲过去,一出事她爸白支书就把她带回家了,但是还是被派出所的也带进去关了几天做惩戒和思想教育,回来后,她和陈建军一起干的丑事也传遍了整个村子,名声也彻底臭了,和陈建军一起成了村里的烂人一个。
刘翠花在族里三叔公的出面下,虽然没被抓,但是也被苏二军赶回了娘家,临走时她把三丫一起带走了,至此,苏二军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许多人都同情他,这一辈子最倒霉的就是娶了刘翠花这样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婆,现在,直接把一家人都给搞散了。
不过最让人议论的是苏云溪。
她身边有两个护犊子的哥哥,大哥还是部队的连长,她直接废了苏狗蛋,又是怎么惩治陈建军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没人再敢招惹她,也不敢再小看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