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尘放下茶杯，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料到有客来访。

他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着素雅宫装的绝美女子。

她身姿高挑，气质高贵，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在月光下流淌着圣洁的光辉，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容上，带着几分清冷与疏离。

正是千仞雪。

“深夜来访，没有打扰到老师吧？”千仞雪微微欠身，声音清越动听。

“进。”苏星尘侧身让她进来，随后关上了房门。

两人在窗边的茶桌旁坐下，苏星尘为她斟上一杯热茶，茶香袅袅，驱散了夜的微凉。

“恭喜师妹们，夺得大赛冠军。”千仞雪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苏星尘的语气很淡，他看着千仞雪，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千仞雪端着茶杯的手指，不易察觉地紧了紧。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

“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苏星尘忽然开口。

“老师请讲。”

“你为什么，要去天斗城卧底？”

苏星尘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寂静的房间内炸响。

千仞雪的身体猛地一僵，这问题，是她不想回答的。

苏星尘没有理会千仞雪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以你的资质，若是将这些年浪费在潜伏上的时间用于修炼，恐怕早已突破魂圣，甚至触摸到魂斗罗的门槛了吧？”

“而且，武魂殿传承的天使神神位，想必你已经开始接受神考了。如此分心，对你的神考，可不是什么好事。”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千仞雪的心上。

听着苏星尘的话语，千仞雪蹙眉沉思。

是啊……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证明给那个女人看？

许久，千仞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放下了茶杯，脸上的震惊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复杂的神情，有警惕，有疑惑，还有一丝自嘲。

千仞雪迎着苏星尘的视线，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落寞与偏执。

“为了证明给一个人看。”

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为了证明给那个人看，证明自己的优秀，证明自己不需要她的认可，也能做到最好。

苏星尘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比比东和千仞雪这两人，确实让人难以评价，如今的千仞雪应该是不会像原著一样抽象了。

但比比东……

她已经坠入无边的深渊了。

苏星尘注视着千仞雪，缓缓开口：

“证明自己有很多种方式。”

他站起身，重新走到窗前，背对着千仞雪，望着天边那轮孤月。

“但你的路，走错了。”

千仞雪的瞳孔微微一缩，正想反驳。

只听苏星尘下一句话，悠悠传来，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而她的路，也快到头了。”

“老……老师，您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吧？”

千仞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初见苏星尘时，苏星尘那能看穿的一切的目光，到后来苏星尘主动点破她的身份，再到今日，这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