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真不怪谢丽丽。
主要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好看了。
更别说平时林子平总是一副难以接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在此时此刻,看起来居然...真实得触手可及。
不过她也只是单纯的欣赏。
对林子平压根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只是美丽的事物,难免让人不自觉地停留目光。
顾婉君本来挪动一下身子,却不想输液管发出细微的碰撞声,还是把林子平吵醒了。
床边,林子平猛地睁开眼睛。
他抬头,朝输液瓶里的药水看去,确认流速正常后才转向她:“醒了?”
他的嗓音沙也哑得厉害。
顾婉君点点头。
还没开口说话,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就适时地推到她面前了。
温水触及干裂嘴唇的瞬间,顾婉君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渴。
她小口啜饮着,余光瞥见他眼睛下乌黑的眼眶。
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子平,你回家去睡吧。守了我一晚上,辛苦你了。”
林子平皱眉,只觉得顾婉君好像要把他赶走似的,“你好点了吗?”
顾婉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多了。”
林子平看着她气色稍好了些,声音也有力气了,这才放下心来。
可现在,他并没有想走的想法,反而有些生气。
昨天晚上,顾婉君被她送到医院后,窝在床上,拉着他的手拉了一整晚。
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轻轻啜泣,嘴里还嘟囔着她丈夫的名字。
让他不要走。
旁边的小护士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还劝他,“你媳妇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赶紧哄哄,这一看就是做噩梦了。”
“现在她怀着孕,激素不稳定,你得轻声答应着她。这样她知道你在身边,就能踏实睡过去了。”
看着床上闭着眼睛掉眼泪的女人,他心头一软,就回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
“婉君,我在...”
床上的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又接着嘟囔,“谨行,你声音怎么变了?”
于是他只得轻咳一声,“感冒了。”
那时候,顾婉君也许是烧糊涂了,听到他的话,表情蓦然一松,接着就拉着他的手,死死不放,“你不能走。”
于是林子平只能一遍一遍地轻声哄着她,“我不走。”
等到顾婉君沉沉睡去时,他也困了。
于是只能坐着凳子,上半截身子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可顾婉君倒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赶回去。
......
林子平不咸不淡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吗?”
顾婉君挠了挠头,冥思苦想,“昨天我就是感冒了,然后浑身没力气。然后陈姐扶着我去床上躺下,又把你叫了过来,然后我就到医院...”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林子平听着她的话,都要被气笑了。
合着自己昨天晚上又是大半夜开车送她去医院,又是假装成她丈夫哄她入睡...
结果醒来后,这人不仅全忘了,还一副客客气气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样子。
他忽然感觉自己像一个被P了的男娼一样,人家醒来不仅不付钱,还春梦了无痕。
反倒是他,当着顾婉君丈夫的替身,还落不着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