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你这是在干什么?!”
风息顿时僵住,扭头在这寒夜望去,就看到了推着轮椅,从郡主府出来的姜遇棠。
她的脸上不可置信,眉头拧的死紧。
姜遇棠和太子玄宸聊完之后,就打算送对方出门,结果,便看到了风息欲要对谢翊和动手的画面。
留住谢翊和的性命,是自己早和北冥璟约定好的,如今风息此举,又是何意?
风息的手腕吃痛,拔出的长剑还在指间,胸腔内的心脏砰砰砰跳动着,眼神闪烁了两下。
他刚想要找借口蒙混过关。
谢翊和捂着胸口,虚弱的声线先响了起来。
“他说圣上心有隔阂,容不下我。”
怎么可能的事。
姜遇棠的脸色一变,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和师兄已经分开,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相信他的人品。
谢翊和一怔,原来是这样。
说完这话,姜遇棠也愣了一下,移开了视线,冷冽冽地看向了风息。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风息未料到谢翊和会如此的直白,伎俩被拆穿,脸色涨了个通红。
“属下……属下也是为了郡主您和陛下好……”
玄宸坐在轮椅上,心内也差不多明白了过来。
他直言道,“主子们的事,什么时候由你来横加干涉了?”
尤其,还涉及到了君上。
几人在这浓郁夜色笼罩的长街上。
风息的脸色一白。
姜遇棠眼神冷冷,并没有因为和风息有交情而心软。
“今夜发生的事,我会派人如实禀告给师兄。”
且她怀疑,寒山寺一事有谢翊和的手笔在。
再看向那人,在这雪夜萧瑟落魄,衣衫单薄至极,姜遇棠不禁想到,他上次说不要管他一事。
如此,那他又凭什么干涉自己的事。
谢翊和的性命,是她保下的,再看他这不珍惜,自暴自弃的样子,难免有些来气。
“他对你动手,你不知道还手,难道还不知道躲一下的吗?”
姜遇棠控制着情绪,尽量用冰冷的声线说。
方才若非她出手及时,恐怕谢翊和真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谢翊和的眼睑低垂,自嘲地笑了笑,“躲不开。”
什么叫做躲不开?
他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躲不开?
不等姜遇棠反应,就先看到风息的脸色先不对劲了起来。
冷不丁的,联想到了在南诏大本营他们一同失去内力的这件事。
在赵王墓缠斗的时候,谢翊和的表现也一直怪怪的,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恢复吧?
姜遇棠沉着脸,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握住了谢翊和的脉搏,极致冰凉的触感。
谢翊和一动不动,定定看着女人的侧脸。
短暂带有温度的接触,很快的分开,姜遇棠的脸色极沉,看着风息的眼神浮现起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