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
半晌,这才吐出了一个字,“滚。”
她根本不是她。
姜遇棠,不可能如此的矫揉造作。
她也永远都不可能再会对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
且他还没有糊涂到,不知道自己是中药的地步。
花娘怔仲了下,明显没想到还能有人保持理智,心内充满了不相信,伸手试探地朝着谢翊和摸去。
但,还没有触及,谢翊和的面色倏然狠戾,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让你滚,听不到是吗?”
平和的声线,透露着无尽的森冷。
那双没有情绪波动的桃花眼,在此刻显得无比的骇人,花娘被掐着脖子,面色一片惨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喘不过气来,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
她错了,她不该招惹这个男人的。
“主子!”
楚歌端着冷酒入内,就看到了这一幕,生怕谢翊和真掐死了人,手头沾上人命出事,赶忙跑去阻拦。
谢翊和这才松手,喘着气看着他。
“谁允许你离开的?”
楚歌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忽然,谢翊和赤足下地,猩红着双目,胸腔在不间断起伏着,抬手狠灌了一口冷酒,就这样衣衫不整的朝着外面走去。
“回府。”
他说。
一时之间,楚歌都有些分不清,自家主子这究竟有没有中药了,赶忙捡起了鞋和外衫跟上。
他想要让谢翊和穿上,但对方似乎很热的样子,根本不听。
也无所谓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就这样出了楼宇,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上,如同异类般赤足朝着谢府的方向而去。
那间楼宇的最上方,有张并不陌生的脸,讶异的注视着底下疯疯癫癫的银发男人。
……谢翊和?
这样的恶人,居然也有今日?
真的是报应不爽,天道好轮回啊。
那女子的粉唇勾起,露出了报复性的笑容。
“浅浅,你在看什么呢?”
有人上前,搂住了她说。
她在对方的怀中回头,这女子,正是云浅浅,昔日姜家被抄家,她因为户籍被迁,登入在了女册当中,被打入了教坊司。
几经流转,来到了这间花楼苟活残喘于世。
体内的银针还在肺腑,无时无刻都带来折磨的痛意,好在云浅浅颇有才情,在这地施展一二,还真让几个男子对她死心塌地的。
云浅浅望着下方的街道,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毒。
“刚刚看到了一个从前欺负过我的仇人……算了,也没什么。”
她似是不愿意多提。
可这话,却勾起了那男人的胜负欲,追问说要帮云浅浅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