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与丞相几人密谋之后回到王府,刚到书房门口,就见朱君宁迎了上来。她皱着眉一脸慌张的说:“父王,出事了。”
岭南王也是眉头一皱,但什么也没说直接迈步进了书房。朱君宁快步跟在他的身后,进去后关上门,走到岭南王的面前就马上道:“祖母...祖母去了。”
岭南王腾的站起身,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你....你说什么?”
朱君宁一脸悲戚,又道:“祖母去了。”
岭南王只觉头部一阵眩晕,整个人跌在了椅子里。朱君宁连忙扶上他,担忧的说:“父王,您要挺住。”
岭南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目光锐利的看着朱君宁说:“怎么回事?大理寺怎么会让你祖母出事的?”
他也很清楚,只要他和岭南还在,他的母亲即使在大牢里,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朱君宁唇紧紧的抿着,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实道:“岭南...可能已经破了。”
“什么!”岭南王再次腾地站起身,目光骇人的盯着朱君宁。
朱君宁连忙跪在地上,声音慌张的说:“就在刚才,姜承业去了大理寺大牢,把祖母折磨致死。言语中他透露出,他之所以敢那样做,是因为楚国公已经接到了信息,岭南....破了。而且今晚,楚国公秘密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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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王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如被定了身一般。朱君宁见状站起身,小心的说:“父王,岭南以破的事情,有可能不是真的。有可能这一切是姜钰父女做的戏。”
“即使他们是做戏,但岭南被破是早晚的事。”岭南王嘴里喃喃,他艰难的移动脚步坐下,又是久久不语。
朱君宁脸色青白,整个人也几乎站立不住,她扶着桌子才让自己不倒下。一室的宁静,却是密布着恐惧与慌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岭南王暗哑决绝的声音响起,“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的希望,只要太子登基,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朱君宁小心的问:“若是皇上已经无事,这一切是他做的局呢?”
岭南王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身体崩成了一条直线,他站起身决绝的说:“即使是局,也得面对。你想办法逃走或者藏起来吧。”
“父王!”朱君宁又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
岭南王扶着朱君宁起身,声音哑得像磨的过砂石:“朱家几代人,都揣着‘替秦家坐天下’的念想,传了一辈又一辈。我接这岭南王印时,哪是掌权?是扛着先辈的执念,顶着手下的盼头,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