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战枫在飞流和娇娇的细心照料下,已经越来越好,再加上娇娇给他喝了灵泉水,为此,战枫的伤已经全好了,而且还提升了他很多的内力。
虽然他仍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但自身的武功是还记得的。
此刻,战枫的指节抵在粗糙的墙壁上,掌心的冷汗洇湿了墙砖缝隙里的尘土。
他盯着巷口那个苦力的背影,对方弯腰收拾麻袋时,后腰处隐约凸起一块硬物——是刀柄的形状,被粗布短褂紧紧裹着,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左边墙根有狗洞。”飞流的声音贴着战枫的耳廓传来,气息轻得像夜风,“我引开他们,你从那儿钻出去,往南跑两百步有间油坊,先躲进后院的柴房。”
战枫刚要摇头,身后的乞丐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笑,枯瘦的手在怀里摸索着,竟掏出了一截麻绳,绳头还拴着枚生锈的铁钩:“想走?没那么容易。”
飞流猛地将短刃塞进战枫手里,自己则捡起脚边半块断砖,朝着巷口的苦力掷了过去。
砖块擦着苦力的肩膀砸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
那苦力果然转身,露出一张紧绷的脸,手已经按在了后腰的刀柄上。
“就是现在!”飞流低喝一声,迎着苦力冲了上去。
她如今的功夫不是三五个人能够近身的!
战枫攥紧短刃,猫着腰冲到墙根。
那狗洞比他想象中要宽,刚好能容下一个人钻过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飞流正把苦力逼得连连后退,乞丐也提着铁钩围了上来,心一横,矮身钻进了狗洞。
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战枫趴在地上,用手肘撑着身体往前爬,粗糙的砖石刮得膝盖生疼。
等他终于从另一头钻出来时,裤腿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膝盖上渗着血。
他顾不上疼,爬起来就往南飞,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巷子里,飞流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那苦力的动作越来越快,拳头带着风砸过来,好几次都擦着她的脸颊掠过。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是巡夜的衙役!
苦力和乞丐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慌乱。
他们显然不想惊动官府,骂了一句,转身就往巷尾跑,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飞流松了口气,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她摸了摸口袋,还好,那枚用来联络的铜哨还在。
她吹了声短促的哨音,这是她和战枫约定的汇合信号。
没过多久,战枫从油坊的方向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刚从柴房里找到的馒头:“飞哥,你没事吧?我听见马蹄声了,还以为你……”
“没事。”飞流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干涩的馒头在嘴里慢慢化开,“他们怕官府,说明背后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得赶紧找到公子和夫人,他们在小院里,怕是还在等着我们。”
两人不敢耽搁,沿着墙根往小院的方向走。
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巡夜衙役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路过一家紧闭的布店时,飞流突然停住脚步,指了指布店的后窗:“从这儿翻进去,能穿到小院的后巷。”
战枫点点头,先爬上窗台,伸手将飞流拉了上来。
布店里黑漆漆的,满是棉布的味道。两人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穿过货架,从后门溜了出去。
后巷里积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