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先将钱老送回住处。

随后载着冯鉴真径直前往国防部。

刚步入办公室内，他便感觉到了气氛的肃穆。

一位位工作人员来回出入办公室。

显然在最高层的会议结束后，相关的决策和部署已经迅速展开。

不管冯鉴真的想法通过与否。

国家科技委员会的重组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见他来后，徐帅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示意坐下，随后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鉴真同志！”

徐帅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喊小冯顾问。

“这趟特地叫你过来，是代表组织也是代表最高层，最后再向你确认一次！”

“会上你提出的战略方向，事关国运，非同小可！”

“假如通过你的方案，你需要多少人、多少资源，国家都会尽全力协调保障！”

“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抛开一切乐观估计，基于最现实的判断告诉我。”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问道。

“对于这个方案，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落针可闻，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映照在冯鉴真肩头那颗崭新的将星上。

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恰似冯鉴真此刻的目光。

只见他微微抬起头，迎上徐帅审视的目光。

这一刻他脸上的平静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所取代。

冯鉴真没有丝毫犹豫，清晰而坚定地吐出了一个数字。

“如果非要说的话，是百分之百！”

这个数字高得近乎狂妄。

几乎抹去了一切不确定性的空间。

可紧接着，冯鉴真继续说道。

“但在没有完全实施之前，我只能回答是百分之九十九！”

他的语气里平静中透着坚定。

闻言，徐帅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足足有十几秒。

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直窥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最终，他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眼中那团沉静的火焰！

这团火焰似乎点燃了他，让他回忆起了少年时的热血。

至此，徐帅紧抿的嘴角微微松动。随即缓缓却有力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他沉声说道。

没有追问那缺失的百分之一是什么，也没有再多的嘱咐和叮嘱。

“在日后的研讨会上，我会尽力帮你争取！”

简单的一句话，却承载了徐帅无比的信任和沉甸甸的期望。

........

一九七九年十月下旬，京都。

秋意已深，香山的红叶如火如荼。

可东南海内的气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灼热。

在经过长达半个月的反复研讨，激烈辩论和细致推演之后。

最高决策层终于在一片凝重与决心中拍板定案。

冯鉴真提出的那条堪称“惊世骇俗”的技术转让方案成功通过。

这个方案风险巨大，但其背后蕴含的战略破局可能性以及巨大的发展机遇。

最终说服了参会的绝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