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羽心急如焚的在四处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踪迹。原来是云枫发现了雕飞镰伤势严重,急忙开启了化神领域,以木灵力遮住了雕飞镰的气息,仿佛是一片森林树木。墨飞羽十分懊恼,自己的蛊虫竟然是在渡劫时被人劫走。两人的配合仿佛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让她防不胜防,本来是想让宗门之人去找,可是想到对方的实力强大,一般的人根本就是去送命,只好硬着头皮去请太上长老墨小宁来帮忙了。
墨小宁站在密室的阴影里,月白道袍衬得她肤色莹白如玉,七转金身淬炼出的凝实气血在经脉中缓缓流淌,却在她微垂的眼睫下敛去了所有锋芒。她身形纤细,化形后的少女面容带着未脱的稚气,双手下意识攥紧袖摆,连指尖都透着几分无措——这副模样任谁也想不到,竟是将《九转金身诀》修至化神境的修士。
真正令人心悸的存在,此刻正蛰伏在她右肩。那只巴掌大的噬魂蜘蛛通体漆黑,八足覆盖着细密的暗红纹路,如同淬了毒的玄铁。它安静地伏在墨小宁肩头,复眼闪烁着幽绿磷光,六条步足偶尔轻颤,便有细碎的黑气丝丝缕缕逸出,在空气中凝成转瞬即逝的骷髅虚影。每当有风吹草动,蜘蛛的螯肢便会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森白的毒牙,无声地昭示着\"噬魂\"二字的可怖。
这诡异的蛊虫与主人的温顺截然不同,周身散发的阴寒气息几乎凝成实质,让周遭三尺内的虫豸都不敢靠近。墨小宁轻轻抚摸着蜘蛛冰凉的背甲,低声道:\"别冲动。\"话音未落,蜘蛛忽然支起前足,八只眼睛齐齐转向左侧密林,那里正传来枯叶碎裂的轻响。
只见墨飞羽低垂着头,脚步拖沓地从密林中走出,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往日里的灵动全然不见,头发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狼狈。她的嘴唇紧抿着,时不时还会咬一下,似乎想用这疼痛来惩罚自己的疏忽。
当看到墨小宁和她肩头的噬魂蜘蛛时,墨飞羽身子微微一震,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愧疚说道:“太上长老,我……我没找到他们,是我没用,让蛊虫被劫走了。”说着,她的头又低了下去,不敢去看墨小宁的眼睛,只觉得满心都是对宗门的愧疚。
墨小宁猩红丹蔻几乎要掐进掌心,银丝镶嵌的蛇形金镯在腕间绷得死紧,发出细碎的呻吟。她面前的墨飞羽早已跪伏在地,背脊剧烈颤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无。
\"废物!简直是废物!\"女子淬了毒般的嗓音在密室中回荡,烛火被震得簌簌摇晃,将墙壁上悬挂的人皮灯笼映照得如同鬼魅。蛊虫渡劫乃是耗费数百年心血才能达到目的,原以为借着雷劫之力能让\"六翼蜈蚣\"彻底觉醒,却不想临门一脚被人截胡,连带着三道玄武盾都被那神秘人一并卷走。
墨飞羽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太...上长老饶命,当时雷光电火太盛,属下只看到一团黑影闪过,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看清...\"
\"没看清?\"墨小宁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却比哭更渗人,\"那你说,你这废物有何用?\"她缓步走到墙边,指尖抚过一只鼓胀的灯笼,那灯笼里似乎有活物在蠕动,\"知道那蛊虫对你意味着什么吗?那是能助你炼成'万蛊朝宗'的唯一药引!如今被人劫走,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我墨家是个笑话?\"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映得她半边脸在阴影中忽明忽暗。墨飞羽瞥见长老眼中翻涌的杀意,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属下这就去查!方圆百里掘地三尺也要把贼人找出来!\"
\"查?\"墨小宁猛地转身,袖中飞出数道银线缠住青禾脖颈,\"等你查到,人家早把蛊虫炼化了!起来!现在就去'刑法殿'领罚,若天亮前找不到半点线索,你就等着给那些蛊虫小宝贝们当养料吧!\"
银线骤然收紧又松开,墨飞羽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冲出密室,身后传来瓷瓶碎裂的脆响。墨小宁盯着空荡荡的丹炉,指甲深深抠进墙皮,留下五道血痕。劫走蛊虫之人既能在雷劫中全身而退,绝非等闲之辈,此事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玄铁傀儡裹挟着三片青铜龟甲掠向天际时,指尖的符篆还在滋滋冒着火星。追到竹林外时,那玄衣男子已凭空出现拦住我去路,眉眼间凝结着化不开的霜气。我祭出腰间珏片,本想用珏片阻杀他,他却只抬手一扬,半枚珏片自袖中划出银弧,擦着肩胛飞过,带起的血珠溅在青石板上,竟在衣料上蚀出细密的孔洞。
血腥味漫开的刹那,那三片龟甲突然从傀儡手中挣脱,化作流萤般的光点扑向血迹。青石板上瞬间浮现出残缺的八卦阵图,玄衣人瞳孔骤缩,那半枚珏片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要与地上的血迹融为一体,三片龟甲脱离了傀儡之手后,竟然是飞回了蚀骨宗,原来傀儡被雷劈之后,神魂受到了重创,无法掌控三片龟甲,这三件法宝已经是被墨飞羽炼化的法宝,见到了三片龟甲法宝失而复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