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未来的蛤蟆仙人，会陷入睡眠。

它们都与现实存在一定隔阂，这么看来，只有修行「现在」的白蛇仙人，活得最为清醒——

当然，也死的最早。

一夜时间林青还是等得起，他又递过去一份生菜。

“那就麻烦了。”

小蛞蝓微微直起身，恭敬鞠躬，叼起生菜说：

“不客气的，林青大人、纲手大人，明天早上见。”

噗的一声，小蛞蝓消失。

“那你接下来怎么说？”

纲手问：“是去找自来也，去趟妙木山？还是——”

她拿起酒杯。

“久违的陪我喝一杯。”

龙脉缠身，在解决身体的问题前，林青可不敢去自然之力太过浓郁的地方。

去湿骨林还好，有蛞蝓仙人兜底。

去妙木山，没准一个不小心，就把整个山头给炸平了。

林青想到这，一直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接过纲手递过来的杯子。

“小酌几杯？”

“嗯哼。”

一个小时后。

两人坐在沙发上，勾肩搭背，地上是一瓶瓶喝光的酒，桌上是凌乱的下酒菜。

他们聊忍界格局、骂团藏、聊未来规划、谈绝对黑暗的可能、骂团藏、说鼬的悲惨结局、骂团藏……

聊了半天，愣是把「骂团藏」当逗号用了。

又是一瓶酒喝光，纲手随手扔在地上。

她拉过林青的胳膊，伸手摸着不断出现、愈合、再出现的裂痕。

“很疼吧？”

“有点。”林青说。

怎么可能是有点。

纲手上一次遭遇邪神教派袭击，心脏不断被洞穿，可怖的痛楚折磨她的神经，几乎把她逼到崩溃。

这还只是心脏。

林青是全身上下都处于撕裂状态……

等等。

全身？

醉醺醺的纲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缓缓低下头，看向林青的两腿之间。

“你这里……”

“这里没事！”

“诶嘿嘿。”

纲手伸手用力拍打林青的肩膀：“跟我还害羞上了，我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

“你见过？”

林青诧异问。

“当然了。”

纲手骄傲说：“我研究医术的时候，不知道看了多少具尸体。”

林青轻笑一声，摇摇头。

忽然，他肩膀一沉，纲手还有点潮湿的头发倚靠过来。

林青下意识侧头看去，她斜倚在林青身上，双手扒着毛豆，浴衣带子松松系着，几滴水流顺着脖颈、锁骨，滑入浴衣领口，将那片肌肤衬得愈发莹白。

她慵懒扒着毛豆，一粒扔进嘴里，又拿了一粒送到林青嘴边。

林青回过神，错开视线，没有张嘴，只是伸手接过。

“林青，你想不想……”

纲手拿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转过头，或许是真的醉了，她眼角微微泛红，直勾勾看着林青：

“当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