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结束，陈央与12跑到主楼门口。

门口已经集结了不少人，陆续又有几人来到门口。

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人开始点名。

其实是点数字，孤儿院的孩子们没有姓名只有数字。

队列永远是按照数字的大小排列，妈妈们要将阶级的差异刻在每个孩子的心中。

一级的两个孩子站在第一列。

二级的四个孩子站在第二列。

剩下的三级孩子全部站在第三列。

陈央身旁的14号位置是空着的，刚才阿姨点名的时候也有意地跳过了。

“等等，在早操之前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陈央的身体颤抖，妈妈二迈着轻快的步伐从主楼的入口走出来，站在台阶上。

每次见到妈妈们，她们的脸上永远都画着精致的妆容。

不开口的时候孩子们不敢看向妈妈，等妈妈开口后，孩子们不敢不看妈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妈妈身上，那些阿姨也不例外吗，他们的目光与孩子们不同。

除了隐隐有畏惧外，还多了几分虔诚。

“14号已经找到了愿意收养他的家庭，在天亮前就被送走了。”

“大家鼓掌祝贺！”

陈央跟着孩子们鼓掌。

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在身后响起，没有妈妈的口令，孩子们不敢回头。

“让我们转身欢迎新加入我们大家庭的一份子。”

孩子们转身，随着铁链的摩擦和铁轮的转动，孤儿院的大门缓缓开启。

几名阿姨费力地推着大门。

妈妈三牵着一个小孩子的手，小孩子的身高达不到孤儿院的平均身高，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

他怯生生地看向其他孩子，眼神躲闪，有点怕人。

陈央皱眉，“走了一个就马上有另一个，这些孩子都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14的号码没人用，暂时由这孩子顶替，等将来重新排列数字的时候再换。”

主楼门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谁敢不给掌声呢。

“我...该如何称呼你？”新的14号怔怔地看着牵她手的妈妈三。

妈妈三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关下显得更外健康，甜甜一笑。

“他们都叫我...妈妈。”

“妈妈...”14号轻声重复了一遍。

“好了，快过去吧。”

“那个空的位置就是你的。”

14号不出意料地来到陈央身旁，对着陈央点了点头，摆出个僵硬的笑脸。

陈央一眼就看出对方根本不是真正的快乐。

他的笑只是他的保护色。

当然，陈央不在意，他回以微笑。

两人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早操是一个阿姨在台阶上做动作，其他孩子跟着模仿。

这对陈央来说不算什么，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在普通人中算是出类拔萃的。

没有音乐，全程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

陈央心中对14号好奇，毕竟14号可能是外面进来的，对陈央这种想要逃出去的人来说诱惑太大。

只要对方跟自己讲一讲都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