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和自己已有的羊绒大衣极其相似的款式。
关滕揽着她,缓步踱着,当是接受日光浴补钙。
然而,一道刻意娇柔的嗓音非常不识相地打断了他们温馨的时刻:“关滕!”
欢喜剧场——婉笙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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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剧场——婉笙篇(十)
来人赫然是陈燕丽。
温婉笙除了讶然,心下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还真够恬不知耻的啊。利用关滕、抛弃关滕、另攀高枝也就算了,竟然还好意思站到自己跟前,用如此娇柔委屈的嗓音呼唤已经冠上她名的丈夫。真当她好欺负么?!
关滕紧了紧牵在手里的柔嫩小手,意欲安抚她。倒不是心虚,而是怕婉笙不舒服。
“有什么事吗?”关滕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陈燕丽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避嫌么?不说两人目前已经没关系了,就算真在大街上偶遇了也不需要打招呼吧。没了那层关系,他和陈燕丽已经是陌生人两个了,最多冠上个同乡之名而已,那也得看他愿不愿理会对方。而陈燕丽,凭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难道不觉得羞愧吗?竟然还敢跑来这里,叫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里,关滕有些恼怒,面色也越发不郁。
陈燕丽见他这般态度,心下怨艾。瞟了一眼小鸟依人伴在关滕身边的女人,承认对方确实比自己好看,身上的衣着皮鞋,也像是高档货,再看关滕身上的穿着,纯黑收腰的羊绒大衣,刮挺的薄尼西裤,再是一双中帮的黑色皮靴,浑然和以前的他换了个相貌。人靠衣装,果然很对。虽然身形依然削瘦,可面色已经不如以前苍白,唇瓣红润,眼眸清亮,衬着一身黑色的洋气衣衫,显得越发帅气俊朗。
莫非关滕真赚大钱了?可不应该啊,短短这么几天,岂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先走了。”关滕拉着婉笙转身离开,知道她喜欢落日余晖,想带她去海堤处走走。
“关滕……那个……你还在怨我吗?那**走得太匆忙,我都来不及和你解释……那个,后来,我打过你宿舍好几次,你室友都说你不在,要不找个地方,我们两个谈谈,行么?”陈燕丽见关滕转身要走,急了,芝麻爆豆子地将酝酿了老半天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婉笙似笑非笑地擡眼看了关滕一眼,随即想松开他的大掌禁锢,留他自己做选择,不过,关滕不愿意,死命不让她松开,攥得死紧死紧的。
“有什么话就这里说吧。”关滕不悦地皱眉,婉笙的态度让他心慌。
“可是……这……她……”陈燕丽尴尬地指指温婉笙,“不能避避吗?”她确实想好了不少话,想试试能不能挽回关滕,退一步说,就算真挽回不了关滕的心了,让他依然记得自己的美好、即使结了婚也放不下自己,那样,日后自己真有什么事也能找他帮忙,这年头不是都流行“蓝颜知己”吗?可那些话如何让她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直接说呀。
“她是我妻子,不是旁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我们就走了。哦,你若是提那些钱的事,就算了,我也想过了,你也算是我和婉笙的媒人,就当是谢媒礼吧。”
关滕这番话一出口,婉笙差点破功大笑,而陈燕丽则彻底焉了。跺跺脚,重重哼了一声,掉头就跑:“关滕,你可别后悔!”
“后悔了吗?”坐在无人来往的海堤上,看着湛蓝平静的海面,以及逐渐西斜的浑圆日头,婉笙靠着关滕的肩,轻笑着问道。
关滕眯眼瞪瞪她,伸手顺顺她被风吹乱的长发,搂紧她娇小的身躯,低叹道:“你若只是觉得好玩,我没意见。可若是心存怀疑,那我可要生气了。”
温婉笙弯着眉眼捶了他胸口几下,娇嗔道:“我只是求证下你的意思。”
“哦?”关滕含笑看她,“没有吃醋么?”
“谁吃这种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日后还和她有往来,可别怪我不客气!”温婉笙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知道了,我保证不理她。即使像今天那样,我也绕道走。绝不和她说一句话。”关滕轻呼着热气,在她耳畔保证道,随即不等婉笙开口,咬上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悸动轻颤。
这几日在关家,因为关家二老就住隔壁,老旧的宅子隔音效果又不好,她和关滕几乎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只有一次,因为她半夜醒转,一时睡不着,趴在关滕身上吃了他……
“嗯……”她攀着他的肩,沉浸于他制造的阵阵热浪,唇瓣被他啃咬到红肿发疼,下身沽沽而汨的热流诏显出她的渴望……
关滕胀红着脸,伸手探入她的底裤,一手抱着她,一手送她上了天堂。
婉笙咬着下唇,唇角却依然关不住呻吟阵阵,终于,在一阵猛烈又欣喜的感官中,她喊着关滕的名,达到了高潮……
“要我帮你么?”她红着耳根,小手探索着他的
“不用……”关滕咬着牙关埋头在婉笙胸前,借此平息自己的欲望。然而,鼻息间隐隐传来的幽香,让他反而更加无法平静。
“真的不用?”婉笙眼底含笑,手已经探入他裤内,边摸索边问道。
“你这个妖精!”关滕低吼一声,握住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上下耸动起来。
半晌之后,他看着婉笙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帮他擦净喷涌而出的白*,帮他拉上拉链、整好衣衫,不禁心下一动,拥住她,喟叹似地低换:“老婆……”
婉笙笑盈盈地回望他,“总算开窍了么?呆子!”
除夕这日,不仅在汕尾市工作的关阳一家回来了,连关虹也带着丈夫、女儿回娘家省亲过年了。
大家像是约好似的,腊月三十这日一大早,两家人就到了。
关阳今年三十五,女儿十岁,儿子三岁,妻子是汕头市的,在汕尾工作的时候认识了关阳,两人也算是自由恋爱,感情很好。
关虹丈夫也是红湾镇的,所以他们打算现在关家过了年,吃了团圆饭再回自己家。
婉笙把礼物拿出来,让关滕一一分赠给他们。
不得不说,婉笙这一招收买人心用得非常到位,不出半个小时,三个孩子全围到了她身边,一声一口喊着“小舅妈”、“小叔”……
让关家二老笑得那个开心。都说孩子是最会看人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很能感觉出来。见这三个孩子个个喜爱婉笙喜爱的紧,二老也安心了。这说明二媳妇果真不错,既得老人缘,也得孩子缘。
吃过午饭,婉笙跟着关家大嫂进厨房帮衬关母。虽然关母和关家大嫂极力让她去坐着,还是新媳妇呢,怎能下厨房。婉笙却笑笑说“不打紧”,她知道关滕被关阳兄妹俩叫入房里肯定是有私话聊,自己若是也跟进去了,反倒让他们不自在。倒不如陪着关母、大嫂聊聊天,也算增进婆媳、妯娌之间的感情。
不出婉笙所料,关滕被关阳、关虹叫入房里后,关虹看看外头没人,还将房门掩上了。
“二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准备倒插门?”关虹快人快语,一开口就进入主题。
关滕傻眼,“大姐,你怎么这么想?”他压根没想过这个事,婉笙也从来没这么提过。上回见婉笙家人,好似也没觉得她家有这个意思啊。
“要不然咧,你媳妇咋对我们这么好?又是买年货、又是送礼的?”关虹说完,朝关阳眨眨眼,“大哥,你昨天不也是这个想法吗?这说明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关阳有些羞赧,搔搔头皮,对关滕说道:“我也不是说你媳妇不好,我就是怕爸妈到时受不了。”
关滕哭笑不得:“大哥、大姐,我啥时候说要倒插门了?婉笙给你们买礼物是她的一片心意。你们也知道,我还没工作,手头没几个钱。既然已经登记了过年自然要回来看看爸妈和你们的。我说别让她买这么贵,她说既然是送家人的,怎能选廉价的,自然是要最好的了。瞧瞧你们,猜到哪里去了?”
“真没这个意思那是最好。就怕万一……”关虹看了眼关滕,欲言又止。
“大姐,我从读高中起就不住家里了,开头还会每个月回来一次,上大学后就每年才能回来一次了。如今又在北京落实了工作、安了家,爸妈这里,肯定是你们跑得勤,都说养儿防老,如今想想,我这个儿子一点都没尽到儿子的责任……”
“大过年的,你说这话做什么?!”关虹擦擦眼角,佯装嗔怒道。
“我只是想说,无论是不是倒插门,我都是关家的儿子,却都不能常常回家。最多,等我工作稳定了,多寄点钱回来让爸妈轻松轻松……”
“关滕!你这话啥意思?什么叫无论是不是倒插门?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这样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真这样的话,这亲事我不同意!不同意!”关阳抓住关滕话里的字眼,低吼一声。吓得贴在门板上偷听的关家大嫂吓了一跳,随着虚掩的房门跌了进来:“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锁着的……”
房里房外的人皆齐齐一惊。
关滕擡头扫到跟在自家大嫂身后那抹倩丽的身影,心口顿时一窒。
欢喜剧场——婉笙篇(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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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剧场——婉笙篇(十一)
婉笙深深看了关滕一眼,随后走到关阳身前,微笑解释道:“大哥,我不知道你们会这样想,许是我的做法哪里有不对。让你们误会了,真是对不起。我从来就没这个意思,关滕见过我家人,他们若是有这个意思,也早就提了。事实上,我上头还有两个嫡系兄长,其他旁系堂兄弟也不少,温家绝对不需要我来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如果你们担心的是这个的话。至于今后,因为关滕已经在北京一家挺有发展前景的公司找到了工作,我们安家在北京也是必须的。爸妈若是愿意,去北京和我们同住,我们非常欢迎。可若是,他们放不下大哥、大姐,放不下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邻人,想继续住在这里养老,我们也会尽可能多的回来看他们,绝不会因为离家太远而疏离了他们。”
“说得好!”关父敲着烟斗进来,身后跟着眼眶泛红的关母,她是被婉笙一席话感动了。
关阳和关虹对视一眼,低头对婉笙说道:“对不起啊弟妹,是我们多心了。”
关滕紧紧握着婉笙的手,心下的感动不下于关父关母。他何德何能啊,让他的妻子这么替他考虑。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关虹,帮你大嫂炸春卷去,关阳,帮你妹夫烤乳猪去。”关母一吆喝,大伙儿心知肚明地跟上,一眨眼,房里就只剩下了关滕和温婉笙。
“干嘛?我哪里说错了吗?”婉笙擡头看他,语带笑意。
“没有。”关滕将她搂入怀里,头搁在她肩上,闷闷地说道:“你做得很好,比我这个做儿子的都考虑地周到。”
“那你是在怪我抢走你父母的欢心咯?”婉笙柔声笑问。反手搂着他的腰,拍拍他的背,“别忘了,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我顾虑周到,有面子的可是你耶!”
“我知道。我只是……老婆……我突然有些害怕……怕这一切都是梦……”关滕幽幽叹道。正因为她太美好,美好地让他自惭形秽,所以会害怕,怕这一切都是他的幻影,泡沫散去,一切如旧,而他,也找不回她……
“傻瓜!你是理科生吧?理科生怎么也这么多愁善感了?”婉笙轻叹一声,搂紧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嘀咕道:“将来我可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也像你这么笨咧……”
“嗯,像你就好。”关滕拥紧她,一本正经地答道,又换来她一句娇嗔的笑骂:“呆子!”
自从解除了关家兄妹心底的疑虑,婉笙在关家人眼里心中的地位再度上升。
和乐融融地过了除夕,即将迎来正月初八的喜宴。
红湾镇有个习俗,办喜酒左邻右舍也要请。所以,关家人口单一,关滕祖父母又都已经过世,亲戚方面,除了同是红湾镇的三户叔伯婶婶外,也就隔壁镇两个叔公了。
算上邻里乡亲,统共也就六桌酒席。故而就没去镇公所借场地,直接办在家里。堂屋三桌,院子里搭上帐篷也三桌。
厨师是关阳从汕尾市请来的,菜色都是现成的。种类丰富的海产品、自家养的鸡鸭鹅,自己酿的米酒,自己做的点心、炒的干果……也就新鲜蔬菜、水果及糖果是超市里买的。
认人、敬酒、添酒、祝词……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从中午吃到晚上,直到客人散场,婉笙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
“老婆,给,这是今天的红包,爸**意思是,都由你收着。”关滕从父母房里出来,回到自己房,将兜里一大叠红包交给婉笙。
婉笙愣了愣:“该给爸妈吧。毕竟以前都是他们送出去的。”
“老婆果然贴心。不过,你婆婆说了,这些都由你收着,当是他们二老送你的红包,不用记挂还礼。”关滕将红包放上书桌,然后拥紧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笑着道:“今天真漂亮!”
婉笙哭笑不得:“我可没化新娘妆。就和平常一样。”只不过外套换了件樱红细腰的羊绒大衣,想,头发高高挽起,戴了支钻式花簪,以及同款的钻式项链、耳坠、手链。
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和关滕手上一样的白金情侣对戒。
七件套钻饰是温母送的。
白金对戒则是她和关滕一起在北京的“凤凰楼”订做的。花去关滕之前那个项目的大部分奖金。戒指内面刻着“T※S”,取自两人名字的字母缩写。
“这样已经够漂亮了。”关滕轻笑着扳过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脸颊,喟叹道:“老婆,我好幸福哦!”
“这样就够幸福了吗?不想要事业有成、子女双全了?”婉笙含笑调侃道。
“嗯,我有你就足够幸福了。那些都是添妆加彩的。”关滕如实答道。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温婉笙。
喜宴之后自然就是洞房花烛了。不过,碍于隔壁就睡着关家二老,关滕和婉笙两人当然是克制又克制,压抑再压抑。一场**下来,做的两人是又热又累,不过也相当的满足。
正月初十,收拾妥当喜宴的后续琐事,关母带着婉笙上汕尾市采买礼物去了。过几天就要赶赴南京见亲家,聘礼已经不收了,见面礼怎么说也要丰厚些。
婉笙想把那叠红包还给关母,硬是被关母塞了回来。声称:“儿子娶媳妇,这点钱还是有的。”
婉笙只得作罢。关滕抽空在她耳边低语:等发了第一月工资,再给二老打点钱过来。儿媳妇的礼金他们不肯收,儿子的薪水肯定愿意用。
婉笙欣然同意。
于是,由婉笙参考、关母做主,备妥了前往南京会亲家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