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慢速度,也很快到了院子门口。
谷一一停下脚步:“司副团长慢走。”
“你怎么叫我司副团长?”语气有点委屈。
谷一一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这家伙今天是换了一个人?怎么和平常不一样。
“那我叫你什么?”谷一一含笑看着他。
“你叫我……反正不能叫司副团长。”司景年也没想好叫他什么。
亲爱的?
不行不行,虽然自己喜欢听,但是只要他们今天敢这样称呼,明天他俩就有可能被抓。这是资产阶级的称呼。
“那我叫你,司景年同志?”
“不行,咱俩又不是战友。”
“咱们俩怎么不是战友?”
司景年没法反驳,谷一一现在是军人,他俩当然是战友。
“反正这个不行,换一个。”
“那我叫你,小司?”
“你又不是我的领导和长辈。”
“那我叫你,小年年?”
话一出口谷一一自己先起了鸡皮疙瘩。
“还是算了吧,换一个。”司景年摸着胳膊说。
谷一一不想再陪他玩儿换称呼这个无聊的游戏。
“行了,以后就叫你司景年。”
“这也太生分了。”
“司景年或者司副团长你选一个。”
那更不行了,司副团长还不如司景年。
“行吧,行吧,听你的,就叫司景年。”
“那明天见。”谷一一挥挥手。
“明天见。”
司景年微微弯腰,故意压低声音。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进谷一一耳朵里,让她的心莫名的一跳,脸也发烧。
谷一一强撑着,“你以后不要无理取闹。”
从窗户中透出的暖黄色的灯光,冲淡了夜里的凉意,笼罩在一对年轻人身上。
司景年凝视着谷一一。
少女含笑的面容,在夜色里分外柔和。
司景年的手不自觉附上谷一一的脸庞,拇指在她白嫩细腻的肌肤上摩梭。
谷一一立刻后退一步,躲开司景年的手,同时向周边环视一圈。
如果被巡逻队的看见,明天只能传的全军区都知道。
她可不想看见这种场面。
司景年却顺势凑近半寸。笑声从齿间漏出来,不高,却裹着点痒意,落在你耳边。
他眉梢挑着,眼里的笑混着点纵容的坏,连声音都低了八度:“躲什么?”
谷一一喉间发紧,往后缩了缩却没躲开,只好咬着唇瞪他,耳尖的红却藏不住:“明知故问……你别靠这么近啊。”
他指尖轻轻蹭过谷一一发烫的耳尖,低笑又沉了几分,语气裹着点哄:“不靠近点,怎么看清楚你耳尖的红?”
司景年也太会了。
谷一一被司景年撩的小鹿乱撞。推开司景年转身跑进屋。
她背靠在门上,在静谧的房间里,都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救命啊!真是招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