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主上的身体慢慢变成一条巨大的鱼形,与陵鱼王的身体融合在一起。陵鱼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巨大的尾巴对着唐越拍过来。唐越赶紧举起裂魂斧,挡住尾巴的攻击。斧刃与尾巴碰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唐越被震得后退三步,手臂发麻。
“小越哥,用定魂石!”唐浩冲过来,对着陵鱼王的眼睛甩出一把透骨钉。透骨钉带着红光,扎进陵鱼王的眼睛里,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动作慢了下来。
唐越趁机从怀里摸出定魂石,将体内的饕餮血脉之力全部注入其中。定魂石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他对着陵鱼王的眉心按过去。金光顺着眉心蔓延,陵鱼王身上的邪煞开始慢慢消散,九黎主上的惨叫声也从陵鱼王的身体里传出来。
可就在这时,沉渊的方向传来一阵更大的震动,一道黑色的水柱从沉渊里冲出来,直插云霄。水柱里,隐约能看到一条巨大的蛇身——是相繇的残魂!它被水脉之心的邪煞唤醒,正在朝着宫殿的方向赶来。
“相繇大人!”九黎主上的声音从陵鱼王的身体里传出来,“快帮我杀了他们!”
相繇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巨大的蛇尾对着宫殿拍过来。宫殿的墙壁瞬间崩塌,海水疯狂地涌进来,唐越和唐浩差点被浪卷走。白泽幼兽赶紧对着相繇叫起来,淡白色的光芒从它身上扩散开来,暂时挡住了相繇的攻击。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唐林带着鲛人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海螺,“这是鲛人部落的‘唤潮螺’,能召唤鲛人部落的战船,咱们快上船!”
唐越点点头,扶起受伤的唐浩,跟着唐林和鲛人,朝着宫殿外的战船跑去。战船的船身用龙涎木打造,船帆上画着鲛人的图腾,十几个鲛人正在奋力划船,将战船驶离宫殿。
相繇和陵鱼王在后面紧追不舍,巨大的身影在海面上掀起数米高的浪头。唐越站在战船的船头,举起定魂石,对着相繇和陵鱼王的方向发出一道金光。金光暂时挡住了它们的攻击,却无法彻底阻止它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迟早会被追上。”唐浩靠在船舷上,脸色越来越苍白,“小越哥,你有没有办法彻底压制它们?”
唐越看着手里的定魂石,又看了看身边的白泽、腓腓和鲛人,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白泽能通万物情,腓腓能清心驱邪,鲛人能控制水脉,再加上定魂石和我的饕餮血脉,或许能合力将相繇和陵鱼王重新封印回沉渊!”
“好!我们相信你!”鲛人首领阿璃坚定地说,她举起手里的唤潮螺,对着其他鲛人喊道,“族人们,准备动用‘水脉之力’,帮助仙师封印邪兽!”
鲛人们纷纷举起手里的珊瑚杖,对着海面挥动起来。蓝色的光芒从珊瑚杖里射出来,与海水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墙,挡住了相繇和陵鱼王的去路。白泽幼兽和腓腓也一起对着相繇和陵鱼王叫起来,淡白色的光芒和白色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压制住了它们的邪煞。
唐越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饕餮血脉之力全部注入定魂石。定魂石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他对着相繇和陵鱼王的方向大喊:“饕餮之力,水脉之心,定!”
金光、水墙、白光和雾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将相繇和陵鱼王笼罩其中。它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慢慢缩小,最终被屏障压回沉渊里。沉渊的入口慢慢闭合,水脉之心的光芒也恢复了蓝色,归墟的海水重新变得平静。
唐越松了口气,瘫坐在船板上。定魂石的金光已经变得暗淡,他的身体也因为过度消耗血脉之力,变得虚弱不堪。白泽幼兽和腓腓跑过来,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庆祝胜利。
鲛人首领阿璃走过来,递给唐越一碗蓝色的液体:“这是‘水脉精华’,能恢复你的体力。谢谢你,仙师,你不仅救了我们鲛人部落,还保住了归墟的水脉。”
唐越接过水脉精华,喝了一口,一股清凉的力量顺着喉咙滑下,体力瞬间恢复了不少。他看着远处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和鲛人,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九黎主上虽然被封印回沉渊,但他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回荡,相繇的残魂也只是暂时被压制,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
战船朝着岸边的方向驶去,阳光重新穿透水面,洒在船板上,温暖而明亮。唐越站在船头,手里握着裂魂斧,眼神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暂时胜利了,但地脉的守护之路还很长,他会一直走下去,无论未来遇到多大的危险,都绝不会退缩。
可就在这时,沉渊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唐越怀里的定魂石轻轻颤动起来,发出淡淡的红光。白泽幼兽对着沉渊的方向叫起来,眼神里满是警惕。唐越知道,沉渊深处的危机还没有彻底解除,一场新的战斗,很快就会到来。
唐越的指尖还沾着水脉精华的清凉,战船却突然剧烈颠簸起来。船舷两侧的烛火草剧烈晃动,光芒忽明忽暗,映得海面下的影子愈发狰狞——那不是寻常的鱼群,而是无数条泛着青光的蛇形影子,正顺着战船的航线快速游动,鳞片摩擦海水的声音像细碎的钢针划过铁板,刺得人耳膜发疼。
“是玄水毒蛟!”鲛人首领阿璃突然站起来,手里的珊瑚杖重重砸在船板上,蓝色的光芒顺着杖身蔓延到海面,“沉渊底下的上古邪物,以水脉邪气为食,传说被黄帝封印在沉渊最深处,怎么会突然出来?”
唐越摸出怀里的定魂石,玉石此刻烫得几乎要烧穿衣襟,表面的金光被一层黑雾笼罩,像被什么东西死死裹住。他走到船边,低头看向海面——海水不知何时变成了暗青色,水面下的蛇影越来越清晰,每一条都有水桶粗细,青色的鳞片上布满黑色的纹路,正是邪煞污染的痕迹。
“不是一条,是一群。”唐浩扶着船舷站起来,肩膀上的绷带又渗出了血迹,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握紧裂魂斧,“它们在包围战船,想把我们困死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