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阿坤带着惊恐的声音传来!
只见河滩方向,一艘破旧的小型渔船如同离弦之箭,引擎咆哮着,不顾一切地朝着我们所在的岸边冲来!
船头站着的阿坤,正拼命挥手!
“跳!” 我和花喜鹊冲到岸边,毫不犹豫,抱着沉重的合金箱,纵身跃向那艘颠簸着靠拢的小渔船!
噗通!噗通!两人重重摔在渔船湿滑的甲板上!
几乎同时!
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同冰雹般打在渔船刚才停靠的河岸烂泥里和船尾的水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开船!快开船!” 花喜鹊对着船尾掌舵的人狂吼!
小渔船的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猛地调转船头,在河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浪花,朝着下游黑暗的河道疯狂逃窜!
身后岸上的追兵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零星射来的子弹越来越远。
我和花喜鹊躺在湿冷的甲板上,剧烈地喘息着。怀里的合金箱冰冷沉重,散发着不祥的污秽气息。
赦令核心的刺痛感依旧清晰,但更清晰的是灵魂深处那道指向地底魔窟的赦令印记,以及怀中这枚刚刚夺回的通往魔窟核心的钥匙!
破旧渔船的引擎在湄南河浑浊的水面上发出苟延残喘般的嘶吼,船身剧烈颠簸。身后废弃工厂的枪声终于被黑暗吞噬。
船舱内,湿冷弥漫,粗重的喘息声中,唯有被我死死抱在怀里的合金箱,散发着冰冷刺骨、令人灵魂战栗的污秽气息。
“操…操他妈的!” 花喜鹊瘫在湿漉漉的甲板上,后背旧伤崩裂,鲜血渗出,他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盯着那箱子,声音嘶哑,“这鬼东西,抱着它,像抱着块万年寒冰!感觉里面的东西,怨念刻骨啊!”
赦令核心的刺痛如同附骨之疽,怀中箱子的冰冷怨毒不断侵蚀着护体灵光。
我将箱子小心放在船头甲板,看向掌舵的阿坤:“坤哥,安全吗?”
阿坤脸色煞白,紧张地盯着黑沉沉的水面:“暂时甩掉了!走‘水老鼠’的路线,他们找不到!”
我不知道他说的水老鼠是谁,估计是在这一带谋生的某个帮会成员。不过眼前哪有时间追究这些?只能任凭他操控渔船,钻进一条支流。
渔船在迷宫般的支流里七拐八绕,最终在一个破败小码头靠岸。阿坤带着我们,如同惊弓之鸟钻回“南侨旅社”那弥漫草药味的小房间。
房门紧闭。微尘师叔和宋璐焦急的目光瞬间锁定那个不祥的合金箱。
“东西拿到了?” 微尘师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拿到了!差点交代在那!” 花喜鹊撕开血水泥污的衬衫,露出崩裂的伤口。宋璐惊呼着上前处理。
我将合金箱放在桌上。箱体冰冷,沾满污泥。赦令核心的刺痛感在箱子靠近时愈发尖锐。
“师叔,这就是那批货,里面邪气极重。” 我沉声道,手指搭在冰冷的扣锁上。
微尘师叔微微颔首,示意我退开。他枯瘦的手指在箱体上方虚空划动,口中默诵清心破障的咒文。
一股无形的、带着清冽道韵的波动笼罩住箱子,如同水波涤荡污秽。片刻,他眼中精光一闪:“无外置邪咒陷阱,开!小心邪气反冲!”